既然她想等,那就让她等着去。
淳于寒提笔,开始处理今天因为去找俞念,所耽误的公务。
可门外那个人,却一点也不安分,女子清脆悦耳的声音,不断地从门外传来。
“沧海,你家大人真辛苦,都这个时辰了还要处理公务。”
“哎,干等着好无聊啊,沧海,我才发现你身材真好,壮得跟牛一样,我能捏一下你的胳膊吗?”
“俞五小姐,不可……”
“真小气,那要不我帮你看看手相?我和桥下算命的老先生学过……呀,你这手也太粗糙了,可不如你家大人的手白净。”
“您别弄了,有点痒。”
啪嗒……
一滴浓墨滴在了洁白的宣纸上,淳于寒的脸色比这墨迹更黑几分,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手里的笔杆险些折断了。
“俞念,滚进来。”
淳于寒冷声开口,这人是属鸟的吗,这么吵。
门外,俞念得逞得一笑,把那根随手捡到的羽毛搁在了沧海的手心。
“你看,你家大人效率多高,这就忙完了。”
俞念推门进去,乐颠颠地走向淳于寒。
“有话就说。”
淳于寒已经把那张滴了墨点的宣纸攥起来扔了,抬起幽深的眸子看向俞念。
“我来是向你讨东西来的。”
俞念很殷勤地绕到淳于寒身后,像那次在沐浴池一样给淳于寒按摩肩膀。
“想要什么?”
俞念的手法确实很舒服,让淳于寒身上的冷意都散了许多。
“我今天和表妹去陆府,看见她身上随身带着太子送她的铭佩,后来就连明珠都有我四哥送的铭佩,你不是说了,别人有的,我都有吗?”
俞念想着,铭佩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有了淳于寒的铭佩,出入城门还不是如入无人之境了。
淳于寒不用看,都知道俞念在他背后肯定是一副贼兮兮的表情。
“你也当过太子的未婚妻,他铭佩没送过你?”
俞念手上动作僵了一下,淳于寒这是故意给她添堵是吧,索性直接不按了,俞念绕到了淳于寒前头,趴在他的桌案上,双手托着香腮。
“我都说了,太子不喜欢我,他怎么会把铭佩送我呢?”
淳于寒垂眸,似是若有所思地开口。
“我也不喜欢你,铭佩也不会送给你。”
俞念一听淳于寒说这话,桃花眼泛起了淡淡的雾气,眼巴巴地盯着淳于寒,泫然欲泣的模样。
“大人就只会在外人面前装样子,说那些话都是骗人的,我就这么点要求你都不答应……”
眼瞧着俞念闹闹起来,淳于寒心里非但没觉得恼火,甚至还有点想笑。
他俩到底是谁骗谁?
专门跑到他面前来犯傻,连阉人没有铭佩都不知道。
俞念正闹着,一个通体金黄色的物件,从淳于寒纤长的指尖露了出来,落在了宣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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