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而出的卡车给士兵们指引了方向,纷纷举枪朝卡车射击,车厢里江寻,邹建军俯着身子趴在座椅上,胡凯威像只乌龟一样半缩着脑袋,生怕点背挨一颗子弹,王国平被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但脑袋也是疯狂往裤裆下面钻。子弹噼里啪啦的像放鞭炮,右边的车玻璃已经被击碎,碎渣溅射在众人身上,但有棉衣做挡倒没什么大问题。
“砰~”一声,卡车车身剧烈的颠簸一下,老胡估摸是轮胎让打爆了,幸好这是卡车,也幸好这是别人家的车,老胡踩在油门上的那只脚就没松开过,反正不是自己的车,造吧!就算是自己的车也没小命重要。嗡嗡嗡,卡车引擎轰鸣,没一会就蹿出去好几百米,但好景不长,反应过来的俄斯卡士兵们也开着车紧追上来。江寻他们乘坐的这俩卡车,由于爆胎的缘故,速度有所减慢,被后面的俄斯卡士兵们渐渐逼近,再最初的愤怒过后,士兵们渐渐清醒,不再泄愤般的扫射,而改成一枪一枪的点射。
“草!这特么甩不掉啊!这样跑下去迟早让追上。”“砰”胡凯威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就打在方向盘前面的挡板上,吓的老胡赶紧一缩脖子。
江寻稍稍抬起一点脑袋,猫着腰往破裂的车窗外一看,这深更半夜的也没个方向,就这么没头没脑的乱跑下去,迟早死在后面那群洋鬼子手里。“别想那么多!接着跑下去!他们没那么多子弹!”江寻冲着胡凯威大声喊道,接着又向邹建军喊道:“老邹,能不能打爆他们的轮胎?!”
老邹在颠簸的卡车上扭转过身子,伸出半个脑袋,冲着后面卡车砰砰开了两枪,接着缩回脑袋喊道:“没用!瞄不准!”
“哎!剩下的炸药没拿!”江寻想起落在矿井里的三份炸药,后悔不已,早知道这个情况他说什么也要带上。正在江寻懊恼之际,老胡却笑了:“小江,往哥怀里摸摸!”江寻一喜,往老胡那边爬过去,双手往棉衣内口袋一摸,摸到两个长条状物体,拿出来一看,正是藏在矿井里的炸药。“嘿!老胡,你什么时候带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胡凯威咧嘴一笑:“你能知道?你那会正和姓白的那个小娘们打情骂俏呢!哈哈!”
面对老胡的打趣,江寻哈哈一笑,爬进车厢后面,双手在死去的士兵身上摸索起来,不一会手上多出一盒洋文纸烟和一个旧式煤油打火机。“擦擦!”齿轮摩擦迸出的火花点燃煤油,车厢中燃起一朵小小的火花。江寻示意老邹让开,摸到炸药引线,火花一点就朝着车窗往后扔了出去。
“砰!”炸药在后方最近的那辆卡车车头处,轰然炸开,但效果却是与江寻的预想大相径庭,满载煤炭的卡车只是略微颤动一下,车玻璃都没有完全炸碎,不过那辆卡车在继续行驶一阵后,开始剧烈的左右摇摆,一头扎进路边山石里,熄火了。
“特么的,这和电影里不一样啊,就这么点动静,我以为是场大爆炸呢!”江寻无语,大声说道。
“不是密闭环境,这种普通炸药,没那么大威力,这就不错了。”邹建军伸手拍碎满是裂纹的车窗,迎着寒风往后一瞧,后面还跟着三俩卡车,伸手向江寻要过炸药和打火机,“呲”的点燃,向后扔了出去。不过这次取得的效果更差,士兵们有了防备,车头偏转,炸药就炸起一些土块。老邹见没什么大用,把最后一管炸药递给了江寻:“留着吧,炸人比炸车好使。”说着拿起车厢里的那盒洋烟,取出一根点燃,惬意的吐了个烟圈。这几天裤兜空落落的,差点憋死这个老烟民。
邹建军没几口吸完一根烟,又取出一根点上,开车狂奔的胡凯威不乐意了:“特耐耐的!差不多得了,老子是你司机啊?把你舒服的,给我也整一根!”
江寻正要问邹建军拿烟,却见老邹冲他摆了摆手,取出烟点燃,自己俯身递进胡凯威嘴里。老胡开着车,嘴里塞进来一根烟,吸了一口,舒服的直打颤,转头看见邹建军凑在一旁,心里很是舒坦,嘴上却不饶人:“嘿,可别指望给我点根烟,就能两清啊,你欠咱的可不是一根烟就能抵的!”
老邹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拍拍江寻和胡凯威,说道:“我都记着。”
“嗨,老邹,整这么严肃干嘛。”江寻一笑,摆了摆手。“砰!”江寻话音还没落,一发子弹打在卡车铁门上,吓的江寻打了个哆嗦,车厢里的众人急忙压低身子。
“砰,砰!”又是两发子弹精准的打在方向盘前面的玻璃上,玻璃碎纹弥漫已经看不清前路,老胡脚踩着油门不方便动弹,江寻伸腿猛踩,把前面挡风玻璃踹了下去,碎渣子卷进车头,众人赶忙低头护着眼睛,但半张脸上还是扎进去不少碎渣,王国平倒是屁事没有,有老胡这个人肉盾牌给他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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