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上前,将门打开,屋外却不见半个人影。
左右张望一番后,我只在地上找到了一个信封。
将信封捡起拆开,当看清信上内容后的第一眼,我的整颗心就宛如被利剑穿透,呼吸一滞,泪水涌入眼眶。
信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李江水危矣,速回河子村!’
“陈贤,你的师叔没来?”身后,传来芷兮好奇的询问。
我没回答,转身将信给她,问了句:“还有东西要收拾的吗?”
“没有的话,现在走,刚好能赶上十分钟后的那班车。”
见我红了眼,芷兮开始还诧异,可当她接过且扫了眼信上的内容后,整个人都正色了起来。
“我没什么好收拾的了,咱们走吧。”她说道。
之后,我俩下楼,退房离开。
可不知是不是我这两天一直在走背字。
刚出宾馆的大门,迎面,我便撞见了一对母子。
其中一个,正是昨晚刚被我收拾过一顿的黄毛。
要不怎么说是冤家路窄呢。
这省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一晚上过去了,我俩还能碰见,也实属缘分了。
只是,如今再见到这黄毛,我发觉他的面相,变得有所不同。
抛去那些被我揍得鼻青脸肿贴着纱布的地方外。
在他的左眼下方,多出了一道明显的青黑色细痕。
加之其印堂煞白,唇边更是泛着些许蜡黄,这是典型的将死之兆!
我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我还有自己的事,不想与这个黄毛有过多的交集。
可惜,天不遂人愿,黄毛同样看到了我,他激动得脸上肥肉乱颤,扯着嗓子大喊。
“妈!我认得这小子,昨晚就是他打的我!”
那妇人一听这话,当即杏眼圆瞪,恶狠狠地看向我。
“我儿子身上的伤,都是你干的?”
我不想搭理妇人,拉起有些被吓懵了的芷兮越过俩人。
“你走什么?我让你走了吗?给我站住!今天必须把这件事给我说清了!”
那妇人却是一步跨到我跟前,与我一般粗细的胳膊将我死死钳住,不肯撒手。
“打了我儿子,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儿子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赔给我,我马上报警,让你蹲上十天半个月的号子!”
我有些头大,观这妇人面相便可知晓,这是一位牙尖嘴利,刻薄刁蛮的主。
这件事若不顺她的心意,只怕没法善罢甘休,可我又没工夫与她在这闲扯下去。
我伸手一指身旁的芷兮说道:“你儿子昨晚直播的时候调戏我女朋友,我揍他,天经地义。”
“你放屁!”妇人就差没把口水喷我脸上了,骂骂咧咧道:“我儿子他有女朋友,调戏你女朋友做什么?”
“再说了,你女朋友也不见得比我儿子的女朋友漂亮到哪去……”
话说一半,妇人打量了眼站在我身旁的芷兮,又生生将后半句话噎了回去。
转而,又是一副蛮横无理的态度:“你凭什么说我儿子调戏你女朋友?你有证据吗?”
“你儿子昨晚开着直播,应该有录播,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对了,他说他喜欢人妻,他那个女朋友,结过婚?”
“你放屁!没教养的东西!我不准你污蔑我儿子!”妇人气急败坏,抡胳膊抬手,照着我的脸就一巴掌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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