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达若渊站在人群之中,拱手一拜高声说:禀教主,炽烈军少帅睿王府亲事都尉赤青少年榜榜眼吴莫染大人已在殿内!
他的话音刚落,欢声雷动的众人仿佛被同时按了暂停键,整个大殿立时变得鸦雀无声。
这时,从跳广场舞的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个身着红色长衣的身影。
吴莫染纵观全场,发现只有这么一个人身着红衣,他的红衣在一众黑衣之中显得突兀、扎眼。
此人脸上戴着一个挡住全脸的黑色面具,犹如青绿色湖水的双眸在面具之下闪闪发光。
吴莫染心想:竟是青绿色的眼睛,此人有琉璃血统吗?
在吴莫染疑惑的注视之下,此人缓缓穿过人群,而他所过之处的人群都纷纷低头往两边散开,足见此人的地位非同一般。
一身红衣的神秘人走到距离吴莫染五步之远的时候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吴莫染,突然把吴莫染的手一拉,就往跳舞的那群人中拉去。
吴莫染当时一脸懵逼,嘴里想问的那句“你是不是公孙乱?”在这样的架势下都没来得及问出来。
红衣人突然对他说:吴兄来!和我们一起愉快地跳起来!
然后冲着全场一扬手,高声喊道:来!羡渊之舞跳起来!
全场鸦雀无声的人群又像被按了播放键,重新跳动了起来,而且全都以吴莫染和红衣人为中心,围着他们组成了很多个圈,然后以整齐划一的动作跳着一个奇怪的舞蹈。
他们的舞步时而癫狂、时而收敛、时而欢快、时而悲伤、时而缓慢、时而快速、时而从容、时而局促。
每个参与其中的人的脸上都挂着之前那名箭手脸上的笑容,这种千人一面的笑容,让站在圆心中央的吴莫染浑身不自在,就算他是午阶心境的修为,也是莫名地觉得胆寒。
红衣人突然又来拉着吴莫染的手,语气兴奋地说:吴兄!跳起来啊!你太过拘谨了!
吴莫染本来在一大帮围着他跳舞的人中就觉得尴尬,结果这一喊,又把他的尴尬给放大了好几倍。
他木纳地扭动着身体,其笨拙程度犹如关节生锈的木偶,而且还是脸上毫无表情的木偶。
红衣人看他这么拘谨和木纳,忍不住扑哧一笑,拉着他的手以很大的幅度挥舞起来。
吴莫染两张脸马上红到了耳朵根,要知道他虽然是个战力超群的武者,但是这个武不是跳舞的舞,而且他一直接受的是非常正统的封建礼教的教育,因此在大庭广众如此放浪形骸地跳舞,对他来说是一种大不敬,甚至是一种非常羞耻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如此不自然的顶着个大红脸在机械地扭动着身体。
但是奇妙的是,他心里对这个聚众跳舞的事情的抵触竟越来越少,甚至就连那些千人一面的笑容也不再让他觉得可怕,反而透露出亲切。
在一片魔幻般的热闹氛围中,吴莫染竟然放下了心里的戒备,手脚开始加大了舞动的角度,最后更是融入了这一场景之中,脸上也挂上了笑容,最后更是哈哈大笑、喜不自禁!
在吴莫染跳得最开心的时候,红衣人突然冲他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说:公孙乱携羡渊教众恭迎炽烈军少帅睿王府亲事都尉赤青少年榜榜眼吴莫染大人!
吴莫染茫然地看着红衣人说:公孙教主,请不必……多……礼……。
他说话如此断断续续是因为他发现红衣人已经把脸上的面具摘下,而里面的那张脸怎么说呢?这么说吧,如果给男人的颜值打分,满分是十分的话,达若渊是九分。
“而公孙乱是……”吴亦欢干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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