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很好奇,对他的所有事情都越来越好奇。
这男人就像罂粟,有毒,又让人忍不住想探寻。
楚灵把他扶到床榻上,替他细心针灸按摩。
抬头时,才发现男人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她有些好笑:“你看着我干什么呀?困就睡啊。”
她手上动作没停,但是,男人却用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打断了她按摩的动作。
“可以了,该就寝了。”
楚灵辨不出他口吻中的喜怒,便觉得他应该不是很想让她继续按摩了。
收手后,她声音有点失落:“哦,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丢下这话,她起身准备要走,却忘了手腕还被他紧紧握住。
男人手劲一个加大,她毫无预兆摔了下去。
而倒下去的时候没有预料中的疼,倒是男人的大手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脑勺,稳稳的。
楚灵躺在那儿,眸子轻眨了眨,“你……”
一个字刚刚出口,他打断:“天色不早,该休息,哪里也不许去了。”
他的语气有点霸道。
男人抬手,掌风扫过,烛火熄灭。
屋中陷入黑暗。
两人的脸相对,呼吸纠缠,楚灵视线开始乱瞟。
她有很多次冲动想掀开他的面具,最后又忍住了。
这个夜色,她做了个怪梦。
梦见以前在玄医门里过往,还梦见了那位叫夜寒的师弟,虽然那师弟比她年长,可他拜师晚确实是师弟。
那人在梦中说:“师姐,我回来了。”
她看见梦中少年的模样已经长成了成熟的男人,那张脸在梦中有点模糊,她费力想看清,却看不清。
眼看着那道模糊的身影逐渐消失,她想唤住他,想问问他的情况。
“你别走!”
伸手去抓时,手腕被一股大力拉住。
“谁别走?”低沉的男音像是光亮划破梦境中的黑暗。
楚灵睁眼。
天已亮。
她的眼中还带着梦中的恍惚。
她定定看着孤夜辰那双暗沉有些不悦的眼。
“梦见谁?”他依旧问,嗓音是带着早上初醒来的慵懒暗哑,可,充斥着无尽危险。
楚灵回神,低低地说:“梦见了以前在师门的事情。”
“嗯?”
“放心吧,就是梦见以前救过的小孩儿,不知那小孩儿如今过得如何了罢了。”
她拍了拍他的头。
动作跟哄大猫似的。
她起身。
徒留下孤夜辰蹙眉。
小孩儿?
也是,她以前在玄医门救过人应该不少,小孩儿大人,又怎会独独只记得他……
……
之后几日,楚灵每日给孤夜辰药浴、针灸、按摩。
当然,做完这一套治疗,她也不必回自己的院子,被他强行按在了床榻上休息。
直到这日,楚灵得到了回春堂传来的消息。
她带着喜鹊急匆匆赶往了回春堂,她的神色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喜鹊,王爷有救了,毒可以解了。”
喜鹊一听,也替王妃高兴,“那真是太好了!”
原来是掌柜给的消息,说是已经得到蝉杏子的消息,她早膳都没吃,带着喜鹊马不停蹄地赶来。
掌柜看见她,立刻迎上来,“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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