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男人挑开车窗,故作惊讶地问楚灵,“想不到王妃出手如此阔绰,买下的物品都是给摄政王的吗?”
这话,好似在诅咒孤夜辰去死。
毕竟当时拍下的那些物品,绝大部分都是丧葬所用。
她也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千辛万苦来拍下这些东西,设计图纸之类的,其实若是聘请一位木匠,也是可以的。
“这就无需陛下多虑,我乐意买这些东西。”
萧奕轻笑,余光扫到楚灵身后的孤夜辰,似笑非笑地颔首:“也是,既然如此,孤先告辞。”
楚灵心中催促:赶紧滚。
“不过……那另一半药材,不知王妃打算何时来取,孤在北凉国等王妃亲自来取。”
说罢,他才阖上车窗,扬长而去。
楚灵抿唇,咬牙切齿。
白初昕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是那蝉杏子?他才给你一半?”
直至此刻,白初昕才知道,原来那北凉帝竟如此卑鄙无耻狡猾!
楚灵亲嗯了声。
白初昕来气,赶紧脱下自己的男式黑靴,砸向那还没跑远的马车。
“这等无耻之徒!”
喜鹊惊呼了声。
楚灵都错愕,“初昕……”
黑靴砸在车顶发出了“咚”的闷响,而那马车载着她的鞋子逐渐远去。
白初昕生气地说:“那北凉帝若敢伸出脑袋,我要砸晕他。”
“初昕,你不要胡闹,这男人不是你能招惹的。”楚灵叹气,伸手扶住她。
此时她一只脚没鞋子,如同金鸡独立的动作。
倒也不在乎自己少了只鞋子,白初昕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无妨,我就是随便砸的,这大街上随便买双鞋就是,不怕。”
喜鹊眼神一闪,迅速说:“王妃,我陪她去买鞋。”
她搀扶着单脚蹦跳的白初昕去了前面的集市。
徒留下楚灵和孤夜辰。
楚灵无奈,“夜九,既然那北凉帝已经离开,我们明日启程回京吧?”
孤夜辰轻嗯了声。
楚灵不知他心底所想,莫名地转头,古怪地望着他那张易容的脸。
即便是已经能瞧见他表情,可他还真是不会喜形于色,此时当真符合“面无表情”四个字。
楚灵其实有些话想与他说,可现在身份在此摆着,她也不便去说。
远去马车。
停顿下,萧奕让旁边的侍卫将那只男式靴子取下。
“这……”侍卫盯着这小巧的男式靴子,惊叹,“这世上有男人的脚这么小吗?”
萧奕轻嗤:“男人?”
敢砸他马车的人,这还是独一人。
……
回京当日,孤夜辰就更衣戴上面具进宫了。
楚灵打开药盒,将药材仔仔细细地检查。
虽然只拿到一半,但终归离胜利不远。
有这一半,也是一半的疗程,只需要让孤夜辰乖乖喝药解毒。
自回到京城后数日,楚灵就整日窝在自己的药房里捣鼓药方。
孤夜辰似乎也挺忙碌,所以这几日也没与楚灵见面,倒是每晚回屋都会看见桌上多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直到第五日。
楚灵听喜鹊匆忙过来禀报:“王妃,宫中长公主送来邀请,说是请您过去喝茶吃糕点。”
“请我?”楚灵倍感疑惑。
“王妃,那公主该不会是在设鸿门宴,要暗算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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