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力的把厉云州扶上车,他沉沉地睡在后排座上,已经是人事不省的状态了。
“酒量这么差,还要往死了喝。害得我大半夜还要送你回去。”我无语极了,重重地关上车门去开车。
一路上,担心他会不舒服,我刻意将车速控制得很慢。
耳边仿佛听见了他平稳的呼吸。
好家伙,睡得还挺香的!
不一会儿,我开到了他的别墅,下车拍了拍他的肩膀:“厉云州,醒醒!”
他软绵绵地推开了我的手,翻了个身,险些掉到脚垫上。
我吓了一跳,及时用手抱住了他,将他从车上拽了下来。
“你到家了,你自己能进去吗?”我皱眉问他,看他紧闭着眼睛,连站都站不稳,不禁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算我倒霉。”
我扶着厉云州,将他送进了别墅。
大门的密码锁没改,我艰难的把厉云州扶进了一楼的客卧。
额头大汗淋漓,我将他扔在床上,从柜子里抱了床被子出来,随意地搭在他的身上。
转身想走,一只大手扯住了我的袖子。
回头瞧见厉云州微微抬起眼皮,漆黑的眼眸半睁着。他表情悲伤地看着我,薄唇轻启,气息颤抖道:“阮诗,我梦见我们的孩子还活着。”
我心尖猛地一颤,他似乎困得不行,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心情复杂。
我猜不透厉云州是喝醉了酒在说胡话,还是他心底很在乎我们的孩子。
无论是什么答案,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松开了他的手,弯腰替他盖好被子,轻声说了句:“好好休息。”
我以最快的速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这几天我继续跟进着耀王的项目,忙得晕头转向。据高盼调查,这次要参加投标的企业有十家,其中最有实力和厉氏竞争的当属橙枫传媒。
耀王项目的总代表褚政,虽说是厉云州的老同学,但他也不能一人说了算,我必须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来。
周五,我刚开完会,接到汤佳茗的电话,希希突然发高烧了。
我火急火燎地赶往疗养院。
霍熙源比我先到,他给希希打了退烧针,希希疲惫地睡着了。
“熙源哥,希希怎么样了?”我急得不行,我本就不能时时在身边照顾希希,现在他生病了,我心中的愧疚感加剧。
霍熙源轻声安慰我:“没事。小孩子抵抗力弱,遇上季节变换,偶尔发烧感冒是正常的。”
我松了口气。
汤佳茗忧虑道:“小诗,希希一天天在长大,总不能一直没有户口身份。”
她的话提醒了我,希希如今没有上户口,今后无论是进医院还是上学,都是个棘手的问题。也正因为如此,今天希希发烧,汤佳茗也只能联系霍熙源上门做检查。
这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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