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干什么呢?都站好了!”
张军戴着大檐帽,一脸严肃的分开人群,看见武绍东两口子还在打,叫人分开了他们。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在这儿聚众斗殴?”
武江山一看张军,心里就莫名的打怵,暗骂一声晦气。
不过又一想,这辈子他又没把柄给张军,怕个屁啊?
张军瞅着武江山也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也就没多寻思。
把刘家人还有武江山叔侄俩这些参与打仗都叫到一块问了问,两伙人各执一词。
“既然这样,那就都跟我回派出所吧。”
武绍东有点害怕去派出所,武江山却巴不得,今天这事,光是把牛还回来都不行。
最好就能叫二伯跟这刘家彻底没了关系。
一大帮子人,除了没动手的,包括刘家老婆子跟刘芳都给带走了。
张军跟另外两个公安都是骑自行车来的,也带不了这么多人。
看武江山还有另外两个年轻人好像伤的不轻的样子,张军又往派出所打电话,等了半个多小时,来了一辆吉普车。
把他们几个都塞了进去,直接拉到了狐山镇边防派出所。
一进到派出所,先检查了没有重伤者,看了一下都是皮外伤,再加上鼻青脸肿的。
也就武江山把自己抹的跟红脸鬼似的,看着吓人。
刘芳跟她老妈头一回到这种地方,老老实实的不敢说话。
张军把大檐帽放一旁,开始挨个询问。
刘山水一口咬死了他们没见过牛,是武绍东自己把牛给丢了,赖他们头上。
武绍东激动要跟刘山水理论,武江山拉住了他。
到了这个地方,吵吵闹闹解决不了问题。
轮到武绍东了,武江山就叫他实话实说。
看着张军记录笔记,武绍东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发誓赌咒说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说刘家昧下了他们的牛。
张军只好先安抚武绍东,说是调查清楚了会管。
按理说,这种家务事公安都不爱管。
但这可不是两个亲家之间闹别扭。涉及到一头牛,牛可不便宜,真要是偷着卖了,涉事金额也够判刑了。
武江山看见张军他们在问二伯和刘山水,凑到刘芳跟前小声说道:“二伯娘,那个张公安,是我同学的爸爸,我们关系好着呢。我也不想看你跟我二伯离婚,既然卖牛的钱你是为了给我三姐当嫁妆,那就当你是借的。卖了多少,以后可以慢慢还给我们。就算你不承认,公安早晚能查出来?到时候就给你抓去蹲大狱了。”
他说完,一张花脸露个笑,把刘芳唬了一跳。
武江山坐回去,刘芳就拉着她老娘嘀嘀咕咕,心里也是害怕的不行。
那牛卖了一千五,钱还在她老娘兜里呢。
刘家老婆子就是个地道的农村老太太,平日里在屯子里张牙舞爪的,到了镇里派出所,她心里也慌。
要是蹲大狱,那不就完了么?
主要是他儿子,其实卖牛那钱,转手她就给了刘山水一千。
老婆子是害怕刘山水坐牢,既然武江山说可以慢慢还,那还多少年,还不是她们说了算?
光耳朵里听的要不回的瞎帐还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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