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佳人一脸嫌弃地连退数步,急忙打出数枚暗器阻挡,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兵器格挡之声,正要再发暗器,却见亦天航仰头往后便倒。
“打中了?死了吗?”唐依雪略一迟疑,小步上前查看,走到近前也不见亦天航有任何反应。
唐依雪大着胆子弯腰俯身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亦天航睁开双眼瞬间坐起,一头撞上唐依雪的额头,直把唐依雪撞得头晕目眩,眼泪都出来了,捂着额头直接蹲那了。
亦天航一手搭上唐依雪的肩膀,歪歪扭扭就要起身,醉意熏熏的哪还起得来,一个趔趄却把唐依雪压在了身下,那满是酒气的嘴唇在唐依雪模糊的目光下就这么凑了上去,这一下直接看呆了围观的徐衍山和唐冠杰等人。
此时的唐依雪已是脑中一片空白,两眼空洞,整个人已经慌了神,躺在地上不知所以。
亦天航已是醉得什么也不知道了,两只手还不老实,似是要去摸地上的直刀,却是阴差阳错摸到唐依雪身上去了,嘴里嘟囔着:“徐兄,这被子不错。”
唐冠杰一见成了这般局面,气得嘟嘟囔囔大骂着飞奔而来,势要与亦天航拼个你死我活,徐衍山等人急忙上前援手,那些唐门弟子见自家少门主要吃亏,自然也是冲了上去,两帮人呜呜喳喳地便交上了手。
公孙自在一看这热闹好,寻着唐冠杰便去了,啪啪地呼耳刮子,徐衍山带着蒋威等人跟唐门众弟子周旋。
这徐衍山能做到通宝钱庄堂主的位子,那可真不是浪得虚名,徐衍山出刀了,腰间的短刀,刀柄藏有铁链的刀,流星刀或者说是铁索飞刀,竟然跟唐门长老齐融使得是同样的兵器。
只见徐衍山挥舞这奇门兵器大杀四方,铁链翻腾、刀刃飞舞,五步内的唐门弟子尽皆裤带断落,裤子掉了一地。
那四个讨字堂的弟兄没喝多少,一见堂主出刀,急忙趴下了,蒋威背对着徐衍山,屁股上也挨了一刀,捂着伤口趴在地上破口大骂:“老徐,你特奶奶的,你长得没我英俊你就玩阴的~~~”
徐衍山挥舞着铁索飞刀如入无人之境,而那唐冠杰正在双手护头乱窜,到处躲避公孙自在的大耳刮子,嘴里嘟嘟囔囔地大喊:“都住手,小爷我服了,都住手~”
这好好一场决斗愣是成了闹剧,围观的上千百姓看得是心花怒放,笑得是前俯后仰,这比决生死有趣多了。
徐衍山一行人虽然醉酒,但却心如明镜似的,知道不可与唐门结下死仇,出手便留有余地,未伤及唐门人等性命,但亦天航酒后所为,着实是出乎所有人预料。
唐门众弟子忙着提裤子,唐冠杰被耳刮子追得自顾不暇,徐衍山急忙奔向亦天航,赶到近前只见亦天航搂着唐依雪已经睡着了,被压着的唐依雪仍旧处于失神状态。
徐衍山见状急忙拽起亦天航架在背上,大声招呼蒋威等人快逃,这光天化日之下,毁人姑娘家清白可不是小事,虽说这唐依雪是江湖中人,但可是冰清玉洁的姑娘,若是被她回过神来,怕是亦天航真的要命丧当场。
蒋威等人也不傻,听到徐衍山招呼,拽着公孙自在就跑,这七八人一溜烟便跑没影了,只剩下唐冠杰双手护头愣在原地,唐门众弟子手提裤子面面相觑。
不多时,唐依雪缓缓站了起来,轻抚身上灰尘,一脸漠然,在这午后的阳光下、偌大的城墙外,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
唐依雪看着已经逃窜至城门口、徐衍山背上那人模糊的身影,眼眶中似有热泪滚动,心中大骂:“混蛋、王八蛋、登徒子,竟当众轻薄于我,本小姐此生必将你碎尸万段!”
今日一战唐门颜面扫地,若是回到雒城,唐依雪、唐冠杰这一行人必会受到唐万雄责罚,想到此处唐冠杰不禁打了个冷颤,小心翼翼地凑到唐依雪身旁,问道:“姐?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唐依雪扭头看了他一眼,极为平静地说道:“事已至此,先回都庆分堂暂作歇息,姐姐我要好好谋划一下,取了那小贼的性命。”
唐门的人也撤了,这围观的百姓一见没热闹看了,便也一哄而散。
此战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最乐呵的当属城门外那茶棚老板,一夜暴富也不过如此,平日里没几个喝茶的,今日这生意火爆,茶叶渣子都泡上了,准备的几大缸清水都卖空了,就差当场掘地挖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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