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天航风尘仆仆赶到青城山,这刚一上山便被几个青城派弟子拦了。
“如今匪患猖獗,见你打扮可不似那良民百姓!来我青城山有何图谋?”
这拦路的青城弟子中等身材,圆脸小眼,略胖,看模样应有二十七八岁,应是这几人的师兄,只是这人说话间眼珠乱转、眼神躲闪,竟有一丝阴险的味道。
亦天航这两日与人厮杀,身上多有血渍,此刻这形象的确有些不入人眼,便停步看了那弟子一眼,说道:“我来贵派拜访上官前辈,恰才不知青城规矩,还望兄台让步!”
“哼!不知哪来的贼子,你说来拜访上官师伯,可有凭证?!”这人刚才丢了脸面,见亦天航回话又有些桀骜,此时便有些纠缠不休的意思,想要教训教训亦天航。
亦天航看了眼其余几名青城弟子,原来是有女弟子在,方才明白眼前这人为何如此,便不客气地说道:“你想在你师妹面前逞英雄,那麻烦请找对了人,别不知死活,招惹你根本惹不起的人!”
“臭小子!竟口出狂言!今日我便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我青城弟子更不是好惹的!”拦路这人闻言瞬间恼羞成怒。
“嗯?放马过来便是。”
“你~~~!”
二人说罢,这拦路弟子拔剑便刺,亦天航左手去拔流光剑,却忘了几日前破天剑门剑阵时就已将剑鞘遗落,此刻这流光剑是以粗布裹着绑在背后,自是拔不出来。
这拦路弟子见亦天航连兵器都拿不出来,心中大喜,持剑直刺亦天航胸口,那几个旁观的弟子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钱师兄,莫要伤人性命!”
这姓钱的青城弟子哪里还听得进去?此时只想一剑刺死眼前这狂妄之徒,大不了回门报一个疑似贼寇,被他不小心误杀了。
不过这心中盘算挺美好,现实却很残酷,这位钱师兄兴奋之余,只觉胸口如同撞上巨石一般,胸骨断裂声清晰可闻,尚未看清亦天航何时如何出的掌,整个人便被击飞了回去,摔在地上吐血不止,已是起不来了。
方才亦天航侧身闪过刺来的长剑,以混元功催动混元掌,真气汇聚掌心,左掌全力一击,这一掌下去虽达不到摧经断脉、废人武功的地步,但也足够让这姓钱的经脉受损、内伤严重。
亦天航此次出手如此狠辣,只因这姓钱的咄咄逼人、太过霸道,言语纠纷而已,这人竟然想要取他性命!
旁边青城众弟子见钱师兄被重创倒地,急赶上前来,两个女弟子查看钱师兄伤势,另外三个男弟子将亦天航围了起来。
其中一白面青年开口道:“哪来的贼子,竟敢在青城山出手伤人!识相的就随我等回翠峦峰接受上官师伯处置,不然就地格杀!”
“哦?方才是你提醒那混账莫伤我性命吧?好,在下本就是来拜访上官前辈的,便随你去。”
亦天航说罢便牵马往山上走,青城几人将亦天航围在中央,不敢贸然行动,只得步步戒备,几人已是汗透衣衫。
这一行人一路无言,青城派山门也近在眼前,只听见一女子喊道:“林师弟,你们不去巡山,怎么回来了?”
那白面弟子一听大喜,大声回道:“凌师姐,快去通知上官师伯,有人闯山,钱师兄重伤昏迷!”
这凌师姐自然便是凌清霜了,凌清霜一听这话哪还有心思去通知上官律,吩咐了一个看守山门的弟子前去禀报,她自己却飞奔了过来,边跑边喊:“姑奶奶倒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来青城撒野!”
凌清霜奔到近前,却愣在了那,只看着那牵马的贼子,心里止不住地砰砰乱跳,朝思暮想的人到了,即使胡子拉碴、衣着破旧,也是一眼认出。
“亦大哥。”
“嗯。”
半晌,凌清霜终于憋出仨字来,亦天航木头疙瘩似的嗯了一声,凌清霜正千言万语堵在心口,却见山门内冲出二三十名弟子,已将亦天航围了。
上官律施展轻功落到亦天航身前,定睛一看,手捋胡须说道:“亦小友下手可真是够狠的,我那钱师侄只怕要休养数月了,若是小友功力再深厚些,只怕那小子得命丧当场!”
上官律似有不悦。
“晚辈拜见前辈,此事确是晚辈出手过重,只是这事中原由,还望前辈能听听各位青城高徒的说法。”亦天航回道。
亦天航虽说是来精进剑法,但也不是低三下四非得求着来的,说话自然有一说一,不受丝毫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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