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衡三人见是上官律,急忙起身行礼,上官律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亦天航便向徐衍山介绍道:“徐兄,这位乃是青城派上官前辈。”
徐衍山赶忙起身行礼,说道:“哦?原来是上官大侠,失敬失敬,在下通宝钱庄徐衍山,鄙人久居都庆,久闻青松君子盛名,竟未登门拜访,实是憾事,今日得见阁下尊容,果然名不虚传,还请阁下上座。”
“徐堂主客气,老夫不请自来,还望不要见怪,实在是老夫放心不下这三个后辈。”上官律说着话便在廖玉衡与凌清霜中间坐下了。
徐衍山自然是又吩咐店小二更换酒菜,自己斟了一杯,便敬上官律,说道:“我兄弟亦天航承蒙前辈及贵派照拂,在下在此多谢了。”
上官律端起酒杯,说道:“徐堂主言重了,我等江湖中人自是以侠义为先,天航为人正派,颇合我心意,老夫可是拿他当自家子侄看的。”
这二人说完,各自心中诧异。
徐衍山心想:“我这兄弟可真是福缘深厚,竟被上官律如此看重,好,好,有了青城派庇护,便不惧唐门了。”
上官律却是如廖玉衡那般想法:“竟不知天航交友广泛,竟与这‘第一打手’成了兄弟,这徐衍山虽无恶名,但这通宝钱庄可不是善茬,以后莫要牵连上天航便好。”
上官律找寻过来,一是不放心亦天航伤势,二是通知廖玉衡,黑衣人已被捉拿送至治政司,他们三人暂时留在都庆城,听候治政司吩咐。
众人酒足饭饱,上官律便离开了,徐衍山、亦天航等人闲来无事,索性逛起了集市。
亦天航的直刀在之前与唐门、天剑门厮杀时遗失,便要去铁匠铺再挑选一把,徐衍山听闻此事,一口应承,说是请城中名匠打造一把好的,送予亦天航。
这四人逛街,身后跟着七八名讨字堂兄弟,也太过招摇,徐衍山便将一众手下遣散,几人逛至繁花楼,徐衍山酒后微醺,开口道:“几位,可要‘赏花’否?”
这繁花楼众美女倚在二楼长廊里,见是徐衍山在楼下,立刻笑靥如花的打着招呼,凌清霜这才明白这“赏花”是为何意,顿时恼怒,喝道:“徐堂主好雅兴,竟然领着青城派高徒逛青楼?!”
徐衍山听见这一声娇喝,方才想起自己这一行人里还有个姑娘家,颇为尴尬,说道:“错了、错了,走、走,逛花市去~”
凌清霜转头看向亦天航,伸手便拧,边拧边说:“亦大哥可是随着徐堂主来过几次了?!”
这亦天航平白无故遭受无妄之灾,强忍着痛说道:“清霜莫要听徐兄胡说,本少侠从未踏足此等地方,徐兄,你倒是说句话啊。”
徐衍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急忙圆场:“老徐我以项上人头担保,我从未带亦兄弟进过这繁花楼,清霜妹子快撒手,你看我兄弟眼泪都出来了。”
一旁的廖玉衡也急忙帮腔,无非是说些亦天航正人君子、不近女色等等,凌清霜这才撒了手,可怜那亦天航胳膊都被拧麻了。
亦天航略带酒意,揉着胳膊暗道:“本少侠就是去过,又关你什么事,小姑娘家的,下手真狠。”
这四人尽皆微醉,逛到申时,便各自回了。
第二日,亦天航三人在万香楼待得实在是无趣,又等不来治政司消息,便相约去城外游玩一番,徐衍山因有要事不能陪同,这三人便自己出发了。
这都庆城附近,廖玉衡与凌清霜倒也算熟悉,毕竟是离青城派最近的城池了,这两人没少来此。
三人出了西城门便往西北方向山里去了,那里山峦不高,景色优美,环境幽静,暖春时节多有城中富贵人家子弟前往踏青,也是练功习武的好去处。
三人前脚刚走,后面唐冠杰便跟上了,这追杀亦天航,若论有大毅力者,唐冠杰算是一个,若是让他知道亦天航与唐依雪那事,只怕得当场生撕了亦天航不可。
亦天航三人驱马进山,寻了一处林间僻静地,拴好了马,便各自修练武功去了。
亦天航下山时,洗尘诀只有小成,如今在这幽静地,修练内功再合适不过,也正好运功疗伤。
廖玉衡经过与王宣风一战,已是察觉到自己与亦天航的差距,心里不甘落后,也打坐练功去了。
凌清霜对武学并未到痴迷的地步,见他二人都在打坐运气,便拔剑练起了回风拂柳剑。
这俊男美女在林中打坐习武,倒是一处养眼的风景。
却说唐冠杰乘着马车率众弟子一路尾随,竟是进了山后跟丢了,此刻正在朝弟子大发脾气,沿路遇着人便询问有无看到两男一女骑马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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