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唐琼听到亦天航拒绝,心中冷笑,他巴不得这臭小子不识好歹,便说道:“小子,你可想好了,我唐门的善意可不是谁都能接的,错过此次,可别后悔!”
唐依雪急了,掩饰好情绪便与唐琼低声说道:“三叔,门主之令是务必和解,虽然言语中有意让您敲打敲打他,不要落了我唐门的威风,但主要意思还是化干戈为玉帛。”
唐琼又想起唐万雄所说,便对亦天航说道:“小子,三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好,在下应了。”亦天航不想唐依雪跟着焦心,痛快地回道。
唐冠杰见唐琼不再言语,便讽刺道:“算你小子识相。”
“走了,冠杰。”唐琼说道。
唐依雪故作冰冷地说道:“姓亦的,别忘了十日之约,到时雒城再见!”
亦天航悠悠地回了句:“在下必依约而至,不让唐姑娘久等。”
唐门一行人走了,亦天航站在酒楼门外石阶上,心想:“今日还会不会再有人来?”正寻思着,只见徐衍山与蒋威来了。
徐衍山见亦天航没事,便问道:“老徐我才得到消息,便赶了过来,唐琼带人来作甚?”
“徐兄不必担心,唐门是来跟我和解的,我也是不明缘由。”
“什么?唐万雄主动跟你和解?这唐门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唉,我也不知,待过几日去趟雒城便知分晓。”
“怎么还要去雒城,那可是唐门的老窝。”
“唐琼说了三个条件,我必须得去趟唐门,而且我现在不想被唐门牵扯太多精力,能和解最好不过。”
亦天航将刚才的细节都告诉了徐衍山与蒋威,这二人这才稍微放心一些,又听说武库令亲自登门赔礼,送了件软甲,徐衍山又担心起来,急忙将亦天航拉回客房,将那软甲脱了下来仔细检查,确无问题,又一起带着软甲去找吴綝,经吴綝核验,这才罢休。
这一通折腾,已近午时,走不成了,亦天航便坐了回东,请这两位“热心人”到万香楼饱餐一顿,到了饭点自然少不了公孙自在。
方才唐琼等十余人登门,吓得这老头躲在房里没敢露面,后来见没了动静,才出来跟店伙计打探,得知亦天航被徐衍山、蒋威拽走了,这老头便跑去二楼雅间了,守株待兔。
雒城唐门,唐万雄负手而立,目光看向庭院那一地枫叶,缓缓说道:“又是一年春风时,忆故人,只叹故人化春泥。”
旁边的齐融可没兴致听唐万雄抒发心意,说道:“门主突然授意唐琼交好亦天航,是为何意?那小子虽然极具潜力,但也不至于让门主亲自过问。”
“齐老,您入我唐门也有十三四年了,觉得在我带领下的唐门如何?您不要有任何顾忌,只管实话实说。”
“哦?呵呵,这可是门主第一次问这种问题,好吧,待老夫略一思量。门主职掌唐门有二十年了,老夫来之前就不说了,就说说这十几年的变化,简而言之,矫枉过正。”齐融手摸长须,故作高深地说道。
“哦?愿闻其详。”唐万雄虽闻异言,却是面色不改。
齐融继续说道:“虽然如今的门人弟子对门主忠心耿耿,无人敢违逆门主之意,对外也几乎是无往不利,但门中却缺了人情,师徒间不敢推心置腹,弟子间更是相互提防,明明是自家人,却没有一点家人的感觉,到处充斥着私利的味道,这也是为何我唐门在外名声不好的原因。”
“不想齐老凶名赫赫,竟也看重这人情。”唐万雄回道。
“门主说笑了,老夫只是行事霸道,并非凶残冷血、不明事理。”齐融说道。
“不错,正如齐老所说,我唐门确是无情了些。此次我亲自授意交好亦天航,其一便是想借此改变本门的行事风格,纵使我唐门纵横江湖,若不得人心,早晚必败;其二便是那年轻人前途无量,如今穆子玉、青城派、绝刀门等均与他交好,穆子玉更是早有亲笔书信予我,已不便杀他,既然杀不了他,我也不想以后多个强敌。”唐万雄却是早将这利害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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