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寨山下,亦天航等人策马慢行,阎淳靠上前来问道:“大人,这姜广隶虽说已落下风,但还没到落败的地步,他为何却主动认输了。”
“落败?他那哪是落败,再斗下去,该认输的就是我了,虽说本将胜他一招,但可没信心赢他,他的武功明显高我一筹。”亦天航此时也纳闷,按说,以姜广隶的性子不可能轻易服软。
勤王寨,校尉府。
姜玄北喝了口茶,说道:“隶儿与亦天航一战,可有何想法?”
姜玄北本想问姜广隶为何主动认输,却又不想让他脸面上难堪,便换了个问法。
“回义父,亦天航的确是名不虚传。”姜广隶似是不想多说。
姜玄北故作不解,继续问道:“如何说?”
姜广隶略一犹豫,说道:“孩儿与之比试,本是信心十足,直到他临场参悟刀剑合璧。虽然其刀剑齐出多有纰漏,但内力深厚,兵刃之上竟有真气包裹,如此年纪便有这般功力和悟性,同辈高手中实属罕见。孩儿与其久斗不能取胜,又差他一招被刺中左肩,索性便认输了。”
姜广隶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就这一点倒也算条好汉,只是他哪知道那外发的真气是混元掌运气法门所致。
“兵刃有剑气包裹?当真?”姜玄北听闻此言,一脸动容。
“孩儿不敢胡说,那确是内力外发形成的剑气,虽然尚不能以气隔空伤人,但绝对错不了,孩儿的银枪与他的刀剑交锋时,明显感觉到其兵器上附着的真气,有数次竟将银枪震开!”姜广隶如实回道。
“内力外显形成气劲,只有风云榜天字地字的那些人物才有这能耐,这亦天航果真是天纵奇才、青年俊杰啊!”姜玄北感慨道。
亦天航是绝对想不到,他是因为混元掌真气外发唬住了姜广隶,才赢了这场比试,不然以恶犬之名,必斗个天昏地暗。
数日后,乌陵城西十里,亦天航大寨,中军营帐。
“禀都尉,经过这几日的搜寻,乌陵境内竟无一个贼寇。”
阎淳、单越立在帐中,近几日这二人一直率军寻找流寇踪迹,竟是一个也没有。
亦天航于帐内端坐,正在仔细研究乌陵郡的舆图,头也没抬地说道:“本将早就料到了,以姜广隶的脾性,怎会容忍卧榻之侧有賊匪横行。好了,你二人也不必忧心,本将自会为众弟兄寻个立功的机会,在此期间,你等好好练兵,对了,呼隆的讨死军操练的如何了?”
阎淳上前回道:“蛮人骄横,虽然尽皆惧怕都尉,但却不怕我等,时有蛮兵不服管教,那呼隆虽然有意节制其部下,但好像也不能服众。”
“嗯,此事本将知晓了,我军之战阵军纪、对敌阵法,讨死军表现如何?”
“尚可。”单越回道。
“嗯,三日后全军校武!蛮子不服?那本将就用我大齐精卒打服他们!”
“属下得令!必不让都尉失望!”
。。。
三日后,亦天航大营校场。
全营校武已经开始,按齐军规矩,先以曲为作战单位对战,再以屯,再以伍,最后是个人比试。
因讨死军只有两百人,不足一曲之数,亦天航便决定让阎淳与单越两曲人马先行比试,胜者再出两百人与讨死军对战。
校武所使兵器,亦天航并无准备,还好离乌陵不远,临时买了些干柴,削作短棍替代刀剑,长枪、箭矢也包裹了粗布、犀皮,可不能伤了自家弟兄。
阎淳与单越可谓是棋逢对手,二人率麾下士卒交锋多时,竟是势均力敌,“战死”的兵卒均已在两百人左右,仍未分出个胜负。
亦天航对身边的呼隆说道:“若是你讨死军上阵,对阵这两曲人马,你有几分胜算?”
“回都尉,属下有七分胜算。”
“哦?为何,说来听听?”
“阎曲督及单曲督的兵卒虽然骁勇,但比之我族勇士尚有不及,齐人知礼,而我南族尚勇。以前我族败多胜少,是因军纪涣散、众人私心过重,以致一有败象便全军溃散;而如今大不同矣,讨死军以大齐之法操练,严明军纪,都尉又以重金厚赏激励,人人求战立功,因此属下有七成把握,必胜阎、单两位曲督。”呼隆信心满满地说道。
“我可听说,你手下有不服军令的?”
“大人洞察秋毫,确是有几个,不过并不是他们心存不满,而是对属下的能力和资历不服,不服属下做讨死军的首领。”呼隆倒也够意思,言语间对那几个刺头多有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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