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天航用计逼迫蛮军出城,不料蛮将索朗早有防备、将计就计,亦天航等人却中了索朗的埋伏,此刻不止自己身陷险境,还连累了冯遵及其麾下的三千勤王军将士。
“大人!属下岂能抛下大人独自离去!还请大人出城,属下为大人断后!”呼隆急切地说道。
“本将自有分寸,快走!别婆婆妈妈的!”
亦天航虽然对呼隆的忠心颇为感动,但此时却有些不耐烦了,如此紧要关头,竟犹犹豫豫拖泥带水的!若是让呼隆断后看护绳索,掩护他出城,只怕用不了几个呼吸,呼隆便会被蛮兵乱刀砍死,绳索便会被砍断,将他摔成肉泥。
呼隆终于在亦天航的严令下,沿绳索攀下了城墙,往城外大营飞奔而去,而跟随亦天航入城的其他几名讨死军勇士此时已经战亡,城门楼上只剩亦天航一人对抗数百蛮兵。
亦天航左手持剑、右手握刀,轻轻一跃便立在了城墙垛上,沿着墙垛快速飞奔,已在思索如何脱身,面对数百蛮族战士,武功再高也不顶用,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如今面对的是几百人。
众蛮兵见亦天航跃上墙头,一副绝世高手傲然群雄的模样,皆有些犹豫,一时竟无人上前厮杀,这一耽搁,亦天航寻了个空档,纵身一跃几下便攀上了城门楼屋檐。
一众蛮兵都傻了眼,这些人可都没练过轻功,做不到飞檐走壁,只好将城楼围了起来,亦天航是暂时性命无忧了,但城楼下面中了埋伏的冯遵及三千勤王军士卒却是无处可逃!
冯遵的人马被分割包围在外城与瓮城中,中间已被落石滚木、闸门隔断,无法互相支援。
因冯遵向来谨慎,一进瓮城便催促大军疾行,瓮城与外城两处闸门落下时,大部分人马已经进了外城,只有数百人被困在了瓮城中,躲过了全军覆灭的危险。
这瓮城实在是埋伏坑杀的好地方,四面高墙,只需落下闸门,便如铁桶一般,这瓮中之敌便插翅难逃!
冯遵此时已听不到瓮城中部下的呼喊,只怕那被困的数百人已经全部阵亡了。
的确,方才亦天航在城楼上险象环生之时,索朗便已派人将瓮城中的勤王军士卒尽数射杀了。
现在该轮到冯遵了,索朗持刀立马于战阵后方,看着位于勤王军阵中的冯遵,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长刀入鞘,挽起强弓,搭箭、拉弦,这黑夜乱军之中,暗箭更为难防!
利箭破空,冯遵应声落马,左右急忙去救,幸好未中要害。
冯遵紧咬牙关,拔出腰间短刀,将肩窝处的箭杆砍断,强忍剧痛说道:“护好本将大旗!将旗切不能倒!稳住军心,等待姜校尉援军!”
亦天航蹲在城楼顶上俯瞰城中,见勤王军被围,有心相助却无能为力,总不能一跃而下摔成肉饼,轻身提纵之法可不是用来跳这三四丈高的城墙的,何况还有一丈多高的城楼!
围攻亦天航的蛮兵开始张弓搭箭,向城楼上胡乱放箭,想要逼亦天航自己下来,另有胆大的蛮兵找来长梯、绳索,已是从城楼一侧攀了上去。
城外齐军、勤王军大营。
姜广隶驱马赶至姜玄北处,急切地说道:“父亲!城中出事了,需火速驰援!”
“我儿何出此言?”姜玄北望着火光冲天的大寨和寨中慌乱奔逃的蛮兵说道。
“方才孩儿与蛮将丹巴交手,得知今夜之谋划早被蛮军主将索朗识破,此时亦天航与冯遵八成已遭索朗埋伏!”
“嗯?竟有此事?!只是这寨中尚有近千蛮兵负隅顽抗,虽有熊熊烈火相助,但是一旦我等撤围去救援乌陵,这没被大火吞噬的蛮兵势必脱困而出、逃出生天!到时我军更是腹背受敌!”姜玄北看着大寨说道。
“父亲所虑极是,只是那丹巴所言不似有假,若是亦天航与冯遵的人马被索朗屠杀殆尽,我等将错失收复乌陵的良机,还请父亲尽快定夺!”
“好,你速去通知阎淳、单越,让齐军去救援冯遵、亦天航,为父在此剿灭这支蛮军便会立刻跟上!”姜玄北也非糊涂之人,知道这其中利害,如今之势,他与冯遵一损俱损,个人恩怨已是小事。
姜广隶得姜玄北同意,正待去寻阎淳,却见阎淳率数十齐卒赶到,还有跟随亦天航入城的呼隆。
“呼隆,城中可是生变?!”姜广隶问道。
“不错!末将此来便是求援来了!”呼隆回道。
“阎曲督不必多言,本将已知城中危急,只是此处蛮兵尚存,我父统兵在此继续围剿,本将率轻骑与你部驰援乌陵!”姜广隶不等阎淳开口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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