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航趁机说道:“张锅头身上即无外伤,这菜中又无剧毒,而唐门一到此地,张锅头却恰巧毒发身亡,且死前口口声声说这菜中有毒,诸位仔细想想,这是为何?在下以为,必是有人早就得知唐门今日会来,特意以张锅头之死嫁祸唐门,引起绝刀门、唐门两派冲突!至于张锅头是甘为他人棋子还是被人要挟利用,在下就不知了,不过有一事在下倒是可以确定,那就是这幕后黑手手里没有多少毒药了,否则早就往菜里下毒了。”
孔柏闻言瞥了徐亦航一眼:“哼,在下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一心想为唐门开脱,竟然信口开河污蔑一个死人!那搜出来的黑瓷瓶又作何解释?若是这瓶中没鬼,又怎会刻意隐藏?!”
唐冠杰听到这话不乐意了,直接开口骂道:“姓孔的,你是眼瞎还是上了年纪脑子糊涂了?!我唐门众人与那死人素不相识,在这院里也是离得极远,如何给他下毒?你手下人中了毒,怎就非要往我唐门身上扯?这几年我唐门行事是低调了些,可也不是你这等杂碎能惹得起的!”
“你?!”孔柏被唐冠杰骂得气急,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其他江湖人士却也暗自嘀咕,以孔柏的武功和江湖地位,就算给孔柏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与唐门作对,今日却是反常的很。
“你什么你!跟在绝刀门身后捡食吃的垃圾!”唐冠杰又骂道。
孔柏被骂得老脸通红,在那气得直哆嗦,冉云瀚却是忍不住开了口:“唐冠杰!放你娘的屁!小爷今日便替孔叔教训教训你!”
冉云瀚说罢便要动手,却被上官律拦下。
冉行舟见孔柏被骂得如此不堪,也有些恼怒,对唐冠杰提声喝道:“世侄!孔头领好歹是老夫的贵客!”
唐三意见冉行舟脸色不悦,拦在唐冠杰身前,说道:“小侄口无遮拦,还请冉门主见谅,我等还是继续查验这瓶中之物吧。”
“也罢,瀚儿,继续。”冉行舟本来因这菜中无毒,心情平复了不少,此刻虽被唐冠杰拱出了火,但身为长辈又不好跟小辈计较,只得强压怒气。
“且慢。”徐亦航又打岔。
“你待怎样?!”孔柏不敢朝唐冠杰发火,正一肚子火气没地撒,见徐亦航又出言阻拦,直接暴喝道。
“孔头领好大的火气。”徐亦航看了孔柏一眼,继续说道:“眼下已几乎可以判定张锅头之死与绝刀门、唐门无关,但孔头领既然依旧认定唐门脱不开嫌疑,那以在下之意解铃还需系铃人,由物主试药再合适不过。”
“你算什么东西?!竟在此指手画脚,老子忍你好久了!”孔柏大声叫道,丝毫不管徐亦航说的在不在理。
唐冠杰、唐三意闻言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这落魄汉子到底是站在哪一方?放着现成的大黄狗不用,竟让唐庚德试药,难道这人命还不如狗?
孔柏话音刚落,其身旁一锅头急上前低声耳语:“头领,属下方才想起来了,这名叫徐亦航的落魄汉子和那个周忠,咱惹不得啊!”
“什么?什么惹不得!老子还怕他不成?!”孔柏正在气头上,大声说道。
“头领有所不知,这二人在川北阆中城,斩杀了通宝钱庄的江寿,又力战封胥打成了平手!”
“啊?!力战封胥?斩杀江寿?!”孔柏大惊之下脱口而出。
在场众人听的是清楚清楚,这八个字可谓是晴天惊雷,不少人顷刻便想起了近日的传闻,通宝钱庄阆中城杀堂堂主江寿在城外与人决斗,却被一斧斩成两段,之后封胥亲自出手都未沾着便宜,而杀人的便是金斧周忠和一徐姓的落魄汉子,不就是眼前的这两人吗?!
江寿好歹也是山字上等的高手,竟毫无还手之力丢了性命,封胥何许人,那可是通宝钱庄西南分号杀字总堂的堂主,与讨字堂总堂主徐衍山齐名的地字榜高手!周忠与这徐亦航难怪敢在此与孔柏叫板,人家是有这个实力的!
江湖众人个个恍然大悟又心有戚戚的样子,看向徐亦航的目光均有所不同了,说不上敬服,确是都有些敬畏感。
“徐亦航?亦天航?”
刘卿元、冉云瀚、廖玉衡、余巳仁等人几乎同时在心中发问,这几人也听闻过阆中城外这件事,只是根本没往亦天航身上想,此时又被人提及,几人瞬间觉醒。
金斧周忠!这几位突然想起当年亦天航身边有一蒙面护卫使的便是长斧,眼前的这个徐亦航八成便是亦天航!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43242/13258179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