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战就战,但是你方人多,这不公平,若是你等败了,跪下给老子磕几个响头,老子就跟你们活动活动筋骨。”周忠狂妄地回道。
“哼,城外恭候!”
”城什么外,直接在这较量就行!”
周忠不等那邓师兄反应,大踏步抡起木凳便打了过去。
客来酒楼外,过路百姓和附近商户听得酒楼里噼里啪啦乱响,又见众酒客都抱头跑了出来,顿时围了过来看光景。
不多时,几条人影砸破窗户飞了出来,竟是都倒地不起,众人定睛一看,竟是花枪门的高徒。
众人愣神间,又有二人溜溜达达出了来,有酒客失声道:“花枪门高徒败了?”
周忠上前一脚踏住那邓师兄,故作鄙夷地说道:“还不跪好?算了,今日你郑爷爷我心情好,放你等一马。”
邓师兄咽了咽口中鲜血,咬牙说道:“技不如人,败便败了,但你撅了我等的长枪,这仇算是结下了!”
周忠回道:“嗨,你这人,你还好意思说,我一条板凳对你六七条长枪,掰断你几条枪又能如何?”
徐亦航自始至终没说话、没出手,这时说道:“走了,去城西客栈少歇。”
。。。
两日后,广安县,城西客栈。
“怎么那花枪门的掌门还不来寻仇?连个帖子也没来,是不是被老周我吓着了?”
“快别臭觉得不错了,人家陶掌门可是地字榜的高手,怎会未战先怯?再等等,我说的那么明白,城西客栈,该不会是他们没听到吧?”
“徐兄弟不是想直接上门挑战吗?怎就改成引蛇出洞了?如今南齐的律令也改了,只要不伤及百姓、惊扰民众,江湖人可在城里决生死。”
“这是朝廷为了方便武林正道缉拿大盗恶贼才改的律法,是有前提的,若是两日前在客来酒楼死了人,你我早就官司缠身了。”
“去他花枪门里打斗,不就可以了?”
“上门挑战太过招摇,容易引起北周警觉,据宕渠侯说,近些日子花枪门突然多了许多弟子,怕是北周的人,你我当然要小心应付。”
。。。
徐周二人纳闷为何没人来寻仇,都故意撅人长枪、当众羞辱了,那陶掌门就这么沉得住气?
他二人哪知道花枪门掌门陶定武早已气得牙根痒痒,对他二人是杀之而后快,之所以不来寻他俩,是怕在城中杀了人惹官司,现在陶掌门只等着他俩出城,好下杀手。
在陶掌门眼里,郑缟名不见经传,顶多山字上等的好手,杀之易如反掌,至于徐亦航,跟班而已。
又是三日,徐亦航与周忠实在是憋不住了。
“徐兄弟,那陶定武是不是徒有虚名?不敢来啊?”
“我也纳闷,都被人踩着脸羞辱了,竟连个动静也没有。”
“要不直接打上门去?”
“不妥,容易暴露,再说你那戏不就白演了?那掌柜的白挨你一巴掌?”
徐亦航虽然嘴上调侃着周忠,但似是有些心事,又说道:“在下突然察觉一事,甚是疑惑不解,周兄帮我分析分析?”
“好,难得徐兄弟你看得起老周我,说说何事。”周忠回道。
“在下今日才想到,这花枪门地近东海,远离中原和江淮,是如何帮助北周对付南齐的?前几日看那几个花枪门弟子,颇有侠义之风,坊间百姓与他们也是相处融洽,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徐亦航说道。
周忠闻言大笑道:“我道是什么要紧事,这种事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帮没帮北周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齐王要他死,其他事不是你我该想的。”
徐亦航说道:“就知道跟你说了也是白说,走,今日去街面上转转,这几日在这客栈里待得太憋闷了。”
城西集市,徐周二人漫无目的闲逛,身后却多了好几双眼睛。
“早知这陶掌门安排了弟子盯梢,你我早就该出来了。”徐亦航低声说道。
“哈哈,可能是这陶掌门想等你我出城。”周忠虽然是个莽夫,但以他行恶多年的经验,这次说的倒挺准。
“走,出城,看看这老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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