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与黄乱斗做一团,两人都是凶残之辈,下手自是处处要害、欲致对方于死地,已是打得起了火气,边打边骂。
陶定武盘膝而坐,正在运功调息,那杆长枪立在身旁。
徐亦航与虞君安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倒是打得颇具观赏性。
虞君安一直想用飞爪百炼索缠住徐亦航,直接擒回三绝门,并未下杀招。
徐亦航面对虞君安也是不忍下死手,一时竟僵持住了。
“妹夫,别费劲了,痛快地跟我回去,与问兰成了婚入了洞房,你想去哪去哪、想干啥干啥。”虞君安又劝道。
徐亦航实在是无话可说了,暗道这虞君安怎就这般死缠烂打。
“啧啧,只这两三年功夫,竟然有这般功力了,妹夫不愧是西南武林青年一代的翘楚。”虞君安又夸奖道。
徐亦航实在忍不了了,大呼道:“老周~”
周忠正一肚子火,大声回道:“喊老子作甚!”
徐亦航也没计较,又说道:“你我换换,我对付黄乱,你来对付这位虞兄!”
“不行,老子今天非把这姓黄的剁成两段不可!气煞我也!”
“我断你药了啊。”徐亦航要挟道。
“特奶奶的!”周忠骂了一句,撇下黄乱奔向虞君安。
徐亦航同时疾退,杀向黄乱。
虞君安与黄乱一脸懵,这二位这是玩呢?
虞君安待要去追徐亦航,却被周忠大斧拦住。
“小白脸,你的对手换成老子了!”周忠大喝道。
虞君安闻言却是瞬间恼怒,竟是开口骂道:“你这糙汉子,戴个面具没脸见人,竟敢取笑于我!”
二人登时交上了手。
黄乱却是无所谓,周忠也好、徐亦航也罢,都得死。
黄乱舞刀迎上徐亦航,嘴里叫嚣道:“没想到当年的乌陵猛虎还活着,若是大爷我将这消息告知铁马帮,不知阁下还能活几日?若是那南蛮得知这消息,只怕蜀地边陲又要血留成河了吧?哈哈!”
黄乱可不会把这功劳让给寇猛,他说这番话只是为了刺激徐亦航、扰乱其心续,好寻着破绽砍了徐亦航的人头。
徐亦航没料到这黄乱也知其中厉害,顿时起了杀心。
徐亦航并未答话,只想速斩黄乱。
两人拼斗一二十招,竟是难分上下,徐亦航以天势四象剑三十六路风剑剑招也没占到半点便宜,这黄乱能横行江湖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徐亦航暗道:“风剑不成,雨剑、雷剑、电剑三招太过招摇,容易被人认出,该如何是好!”
“亦校尉年纪轻轻便有这等武功修为,实是难得,可谓人中龙凤,可惜啊,黄某就喜屠戮青年俊杰,越有名气越好!”黄乱邪笑着说道。
黄乱说罢,那手中腰刀竟是散出红色血雾,随着刀身舞动,这血雾竟然扩散到了丈余范围,将徐亦航笼罩了进去。
徐亦航急忙屏气凝息,这恶人刀里的玩意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黄乱桀桀的阴笑道:“亦校尉可知黄某为何被称为‘血影狂刀’?哈哈~这东西可是贵重得很,大爷我一般不舍得用。”
徐亦航哪敢回话,只屏住气息想脱离血雾范围,但那黄乱步步紧逼,竟一时被困在血雾里。
黄乱得意间却听到一声暴喝:“姓黄的!你要做甚!休伤我妹夫!”
虞君安虽与周忠缠斗,却一直留意着徐亦航安危,此刻见黄乱使出独门秘毒,顿时急了眼,已是撇下周忠杀向黄乱。
这黄乱刀柄中散出的血雾,毒性堪比唐门的“阎王帖”,只要吸入体内片刻,脏腑就会有剧烈的灼烧感,用不多时便会吐血而亡。
黄乱眼中只有镇武司的赏银,哪管虞君安,也不答话,依旧紧逼徐亦航。
“黄乱!你敢?!”虞君安抡起飞爪便要掷向黄乱。
黄乱却是不慌,一边压制着徐亦航,一边说道:“虞兄弟别忘了,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这徐亦航阻拦你我捉拿陶定武,以镇武司的规矩,杀无赦!若是你出手帮他,你将会是什么下场,你该清楚吧?就是尊师攀云道人也不敢跟镇武司那位翻脸吧?到时你死了不要紧,可别再把贵派牵扯进去!”
虞君安闻言却是迟疑了,飞爪也从手中垂到了地上。
这场中异变却是把周忠看傻了,周忠见虞君安没有了动手的意思,又看到徐亦航遇险,便挥舞长斧杀向了黄乱。
黄乱见状大喊道::“虞兄弟,还不拦下周忠!不然此间事败,你与三绝门仍脱不了干系!”
虞君安满是不忍的看向徐亦航,叹了声气,拦向周忠。
周忠大为不解,骂道:“你这小白脸,左右摇摆、瞻前顾后的,跟老周我玩呢?!”
虞君安沉默不语,却是把周忠缠得死死的,周忠不得前进一步。
黄乱几言几语便镇住了虞君安,此刻是一脸得意、胸有成竹,正盘算着继续逼迫徐亦航,待其憋不住气、吸入毒雾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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