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哪有见笑之说。”五皇子笑的很真诚。
看对方这样,司马亮感觉不是来问责自己的。心想:大概是有求于我吧。
“五哥……”
他准备开口时。
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
话被打断的司马亮,稍显尴尬。
他快速拿起茶壶和茶盏,走向院门口。
“五哥,稍等一下,我拿壶茶。”
五皇子看着对方的背影。心想:这个弟弟虽说城府和我差不多,但人还是比较好相处的。
他这么想,是源于司马亮在运盐方面,让出部分利益。以及运盐日前几天的信。
信中内容不多,但确实很重要。以至于五皇子,打算亲自来燕城,问一下司马亮。
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途经平南的时候,发现岸边有人在调查案件。
只是普通查案,五皇子也不会停留。
可他看到了燕城来的柳东扬,就觉得有些问题。随后,就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不成想,这一留就出了大问题。
浮尸案出现在放盐日后一天,稍稍联想都知道和官盐有关。
等五皇子后知后觉的时候,已经陷入囫囵。
他自己手脚不干净,加上身在平南这个漩涡中心。
心中滋味,只有五皇子自己清楚。
至于是谁的做的局,他怀疑的对象只有太子。
二皇子戍边,吕家被司马亮整了不少,想来没有精力和时间布局。
虽说司马亮的嫌疑很大,而且还是最大受益人,但他还是信任对方。
主要是三个原因:
一是,司马亮让利益给他。不算自己人,也比别的皇子可信。
二是,司马亮的那封信,内容就是提醒他,小心太子布局官盐事件。
三是,司马亮派柳东扬平息事态。如果对方真的想布局,就没必要派人多此一举了。
五皇子确实间接因为司马亮留在了平南,但这也不能怪对方。
毕竟对方信中没让他来,是自己执意要来,才卷入这场风波。
本来想清楚这些后,五皇子就打算和司马亮,聊聊怎么对付太子。
可平南事态,在他准备离开时失控。
本来在柳东扬的运作下,就是一起较大的仇杀案件。
不成想,平南传出一些风声,加上朝廷中人配合,还是引导到官盐上去了。
最终迫于朝堂压力,三大盐仓核实官盐。
这一查让经手人都傻眼了。原先仓中的官盐,完全对不上册。
更离谱的是,进刚进的官盐,还没调拨过,就少了近十分之一。而且少的部分,主要是师家运的那个仓。
即便压住消息没有扩散到民间,但朝堂有点能量的都知道了。
而且还和约定好的一般,一起问责。
虽说问责对象有好几个皇子,但主要矛头还是五皇子。
加上他适时的出现在平南,基本上无法逃离主责了。
想到太子和朝堂那帮,见风使舵的人,五皇子不免唉声叹气。心想:大家不干净,凭什么我背大锅。
“五哥,怎么了。”司马亮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
“别提了,还不是太子的局。你提醒了,我却还是自己跳进去了。真是不应该啊。”
心慌则乱,平南局势失控,加上朝堂来的压力。五皇子急切需要一个人帮忙,潜意识里把司马亮当成自己人了。
五哥这几天怕是急坏了。对我都没防备了。司马亮暗想。
事实也是如此,还没对方回话。
五皇子神情激动的,拍打司马亮的肩膀。
“六弟啊,这次你得帮帮哥哥。不然,太子做大,二哥长年戍边。以后的中都和燕城,就是他的一言堂了。想来你也不愿,看到这一幕吧。”
“五哥,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我只是一城藩王。无兵无权,朝中无人,怎么帮你。”
司马亮情真意切的模样,让五皇子眼角抽搐。心想:好小子,我给你掏真心,你还给我玩这套是吧。行吧,我有求于你。确实姿态有点高了。
想着的同时,他的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六弟啊,哥哥这次败了,此生只能在西北了。不像你还能享受燕城繁华。要知道西北那鸟地方,连个女人都看不到。”
五皇子擦泪抹鼻涕的样子,让司马亮面容僵硬。心想:这五哥还会玩这套?跟谁学的啊。
他合上被惊掉的下巴,制止了对方的哭惨。
“男儿有泪不轻弹,五哥你这也太过了吧。我又不是说不帮……”
“真的,你愿意帮我?”
听到自己想听的内容,五皇子跟会变脸一样。瞬间收起哭腔,两眼放光的看着对方。
“那是自然。”司马亮叹息一声,假装拿对方没有办法。
但其实他确实没有什么办法。
可从族叔那边,得知燕城暗涌后,司马亮就无法安于现状了。
如果燕国余孽造反,那他这个燕王,一定是第一个死的。
为了自保,司马亮需要更多的权利。至少军权必须要掌握。
手下有兵,才能护得自己安全。
这权利看上去很离谱,但其实在司马家来说,是很普通的权利。
皇帝那一代的直系皇叔,都有军权。就连司马亮那个族叔,前前任燕王那边继承下来的王爵,都可以掌兵。
虽说叛乱之后,前燕王爵位被剥夺,和皇帝同辈分的王爷军权被削弱,但到司马亮这一代,他几个哥哥都是有军权的。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是因为他学宁王,主动放弃了军权。
因为有军权,代表着可以夺储。同时也要戍边,暂时不能就藩,成为真正的王爷。
这也是为什么,太子以外的成年皇子,没有被称为王爷的原因。
司马亮可以说是这代里,第一个真正的王爷。
当然,他还差个入府仪式。
等做完,除开几个亲近的人,都得称他为王爷大人,而不是殿下了。
不过这是后话了。
现在的司马亮,准备借由平南事件,拿回自己放弃的权利。而且要非常高调的拿回。
只有这样,他才能掌握主动权,避免他人在背后算计自己。
就这样,一个即将失势的人,和一个即将得势的人,谋划起当朝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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