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而行,穿过高耸的拱门,步入城里。
目光所及之处,寂寥静谧,风声萧萧,听起来悲戚凄凉。
初见之时,沈云飞以为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当他凑近一瞧,却发现他们根本不是活人,而是利用彩纸叠摺出来的纸扎人偶。
这些纸人浓妆艳抹,表情浮夸,远看还不当一回事,近看简直令人不忍直视,有种说不出来的诡谲。此外,沈云飞还发现两旁店铺,清一色没有门,里面摆放着好几口棺材,棺材周围贴满符咒,看上去十分吓人。
“地狱岛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劲,不能好好过生活吗?”沈云飞皱眉。
“都说是枉死城了,这里没有冤死鬼徘徊已是万幸。”浪九鸦耸了耸肩。
沈云飞盯着那几口棺材,吞了一口唾沫,说道:“希望棺材安分些,可别忽然蹦出一个人出来吓我,否则我必让他生不如死!”
“你若真对地狱岛的人动手,多半也别想安然离去了。”
“哼,大不了渔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浪九鸦微一苦笑,不可置否。事实上,他心里也十分纳闷,根据江湖传闻,地狱岛行事果决,雷厉风行,不该这般故弄玄虚,装腔弄势。
正当浪九鸦思索之际,飕地一声,一条如蛇长鞭横空飞来,沈云飞反应极快,身形暴掠数丈,一招兔起鹘落,迅若流星,躲过了这一记鞭击。
霎时间,一名红衣女子轻盈落地,她长身玉立,手握长鞭,她虽未蒙面,但周围灯光昏暗,无法看清全貌。
沈云飞大皱眉头,他知道女人发起狠来,有时比男人更可怕,比男人更残忍,而眼前这名红衣女子,恰好给他这一种感觉。
但见红衣女子不由分说,娇叱一声,挽起长鞭,闪电般掠来。她出手狠辣,凌厉绝伦,攻势犹如狂风暴雨,彷彿两人有何深仇大恨。
沈云飞目光一凝,连忙运转丹田,猛提一口真气。他双手箕张,五指化爪,转瞬之间,爪影漫天,似如惊滔骇浪,排山倒海。红衣女子见状,纤手倏扬,挽出朵朵鞭花,如影随形,犹若附骨之蛆。
沈云飞不甘示弱,双爪倏地一攫,威势若虎,强劲爪风,嗤嗤作响。红衣女子惊怒交集,身似陀螺,旋转不止,长鞭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攻守俱备。
武器一寸长一寸强,对方九尺长鞭,自己赤手空拳,本就落了下乘,沈云飞深谙此理,故而把心一横,纵身疾跃,抢入鞭圈。
红衣女子以为沈云飞沉不住气,心中大喜,连忙加剧运劲。令她意外的是,沈云飞身法迅快如电,屡屡躲开长鞭,一次或许只是意外,接连二次三次之后,红衣女子终于感到一丝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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