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飞说道:“这很有可能,我听说很多天生畸形的人,死前的遗愿多半是下辈子想当个正常人。”
游不歇说道:“你们莫要转移话题,这也许就是陆长老留下的暗号,他想告诉在场的众人,你们几人就是杀害他的凶手!”
浪九鸦笑道:“不知阁下是如何看出,我倒愿闻其详。”
游不歇说道:“哼,反正一定与你们有关!”
沈云飞冷笑道:“倘若你说不出答案,那就别浪费我们的时间,办案讲求证据,你无凭无据,如何定我们的罪?”
判官打断道:“陆长老的死,我们会再深入调查,今日便到此为止。”言罢,众人不欢而散,返回别院途中,沈云飞捏了把冷汗,说道:“臭乌鸦,我差点以为你真要与他们打起来,你快把我吓死了!”
浪九鸦笑道:“莫非你怕了?”
“哼,我倒不是怕他们,我只是担心白虎堂受牵连,毕竟这是我一人独断,总不能把他们拖下水。”
“放心好了,要真打起来,我们也未必优势,我不会做这种没把握的事。他们方才只是一时慌张,并未细想,待他们冷静下来,便会发现这里终究是他们的地盘,我们若真想与他们翻脸,那也得惦惦自己多少斤两,是否能活着逃出地狱岛。”
沈云飞吁出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道:“幸好最后没打起来,我最担心的就是毒ㄚ头她们的安危。”
“我当然明白,若非如此,我早已拍拍屁股走人了。以我们两人武功,虽无法撼动地狱岛,但真要逃走,他们未必能留住我们。”
沈云飞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陆奎的死你是否已发现了什么?”
“我倒想先听听,你有何想法?”
“我敢肯定凶手必然在他们之中。”
“哦,何以见得?”
“你自己想想,这三人死后,撇除我们四人不说,剩下的人便是枯木大师、柴一刀和游不歇。枯木大师身为出家人,看淡红尘,又怎会对他们起杀机?柴一刀这人,我虽然与他相处不久,但他性格直爽,应不会做这种事。至于游不歇,区区巨鲸帮的二把手,又怎敢挑起丐帮与唐门的恩怨!再者,以他们这三人的武功,绝不可能轻易杀死这唐无忌和陆奎。”
浪九鸦接着问道:“但是,你又怎知道凶手必在这些人当中?”
“这凶手原本想嫁祸给我们,但却被你识破了,按理来说,他应当不会再继续犯案。但是,今天陆奎的死,凶手仍想栽赃给我们。这意味着这名凶手很可能不知道我们早已洗清嫌疑,必然也就不是当时在大殿上的人。”
浪九鸦面色凝重道:“我也认为不是他们三人所为,但我却不认为凶手只是临时起意,毫不知情大殿上发生的事。换言之,倘若凶手没有掌握我们的行踪,他又如何能轻易杀死那三人?再者,你可别忘了那具尸体上有三道伤痕,这足以说明凶手一定对我们这些人了如指掌,否则又如何嫁祸给你们?”
沈云飞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鞭痕和爪痕不必多说,必然与你与步姑娘有关,至于那拳头的伤口,我看凶手八成是想嫁祸于我。”
“这就好笑了,你杀人又不用拳头。”
浪九鸦摇了摇头,说道:“凶手虽不知道我不用拳头,但他却很清楚我身上没有其他兵刃,所以才决定用拳头杀人。毕竟,正常人都有手有脚,任何人都能用拳头杀人,比起猜剉兵刃,这么做更为稳妥。凶手搭配鞭痕和爪痕,如此一来便可将陆奎的死引导到我们身上,哪怕毫无实质证据,众人也对我们心怀存疑。”
沈云飞追问道:“这凶手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想栽赃我们?”
浪九鸦寻思半晌,说道:“不管如何,只要我们身上尚有嫌疑,地狱岛便不会轻易放人,我们便只能待在岛上。”
“依你所言,莫非这背后是地狱岛所指使?”
“是否与地狱岛有关,尚不能盖棺定论,但我能肯定昨天在大殿之中的人,其中必有凶手的内应,又或是就是凶手本人。”
“为何这般肯定?”
“我观察过陆奎的尸体,他这次胸口留下的爪痕仅有指印,乍看是被混元虎爪功所伤,若非我认识你,我可能也会被骗。”
沈云飞目定口呆,倒抽一口凉气,诧然道:“你的意思是有人通风报信,告诉凶手混元虎爪功的秘密,并非蛮力伤人,而是巧劲取胜?”
“不光如此,我甚至怀疑对方看了你与活阎王交手的情况之后,模仿出了混元虎爪功。”
“这不可能才对!混元虎爪功乃一脉相传,寻常人不可能轻易练成。”
“他当然不可能练成,否则又怎会让我看出破绽?只是哪怕他学了些皮毛,亦足以鱼目混珠,欺骗他人了。”
“可是,我们昨日已解释清楚了,事到如今,无论凶手再模仿我,理论上也是无济于事才对!”沈云飞顿了顿,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想了这么多,我的头也开始疼了,还是回去喝酒,好好睡上一觉比较实在!”
“你总算说了句人话。”浪九鸦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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