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刚浮现鱼肚白,阳光洒落,映照白雪,编织出这美丽的银白世界。
浪九鸦和沈云飞坐在客栈的长椅上,桌上放着一壶烧刀子,一盘卤得恰到好处的鸽肉,一盘白菜炒笋干和一盘梅香扣肉。这间客栈价钱虽贵,但五脏俱全,各地菜色应有尽有,所以即便位置很多,仍旧高朋满座。
四周的吵杂声,像是市集老妇人卖菜的叫卖,此起彼落传来。浪九鸦并未觉得烦人,反倒融入其中,因为越是吵闹的地方,越易让人注意不着他。
浪九鸦戴着那一张黑色面具,面具上绘出雄鹰之貌,手工精致,看来是出自名匠之手,若有行家注意到这张面具,必能一眼看出其不凡之处。
这张面具的用意,本该是掩藏身分,低调行事,如此之举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事实上,这正是凌若烟的算计。
倘若浪九鸦戴着普通面具,虽可以避得一时,但到了金乌山庄之后,依旧会被人质疑。凌若烟让他戴上此面具,那些人即便心存怀疑,但因为这张面具并非凡物,他们多半会认为浪九鸦应是身分不俗之人,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浪九鸦放眼望去,此处位于金乌山庄山脚下,乃通往山上必经之路,出现在此地之人或多或少与金乌山庄有关。如今举办比武招亲,更是吸引不少人,许多年轻一辈纷沓而至,他们神采飞扬,昂首阔步,一个个看上去信心十足,彷佛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沈云飞环视四周,耸了耸胳膊,不以为然道:“看来真正的高手尚未到来,这里的人不过是班门弄斧,奇技淫巧,难登大雅之堂。”
“大隐于市,说不定里头有高人也不一定。”浪九鸦淡然一笑。
“别傻了,这里的人有九成我都认得,不乏是一些纨裤子弟,仗着学过几年的拳脚功夫,便好高骛远,不自量力!若非世人忌惮他们身分背景,凭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嘴脸,早被人在街上打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前辈不是说参赛之人要有引荐信,绝无弱者吗?”
沈云飞摇了摇头,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身为凌家之人,当然认为凌家上下多为清风亮节,爱惜羽毛之人。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虽说金乌山庄家训严谨,但偶有凌文渊这种害群之马,为了钱财利益,出卖尊严之人大有人在。”
“若真如你所说,那他们不足为惧,对我们反而来得好。不过,人数未免太多,不知这个比武招亲要比多少场。”
“你放心好了,他们许多人并非来参加比武招亲。”沈云飞指着几名鹤发老翁,笑了笑道:“你瞧瞧这些人半只脚已踏入棺材了,哪还有余力娶妻?况且,这次比武招亲有年龄限制,凡低于三十岁之人才能参加。”
“既是如此,他们又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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