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酒是桃花谷让妾身酿制,仙姬谷主原本希望妾身亲自送去,偏偏妾身方才脚不小心扭到了,不便行走。正在烦恼之际,恰好在擂台处撞见了他,想起仙姬谷主对他十分信任,妾身便拜托他去送药酒了。”
“胡扯!你们一个个都在说谎,全都是一丘之貉!”凌文渊忿忿道。
“我们说的话便是胡言乱语,你的指证就是千真万确,阁下未免太过傲慢了?”上官霜黛眉一蹙,俏脸微沉,语气甚是不悦。
“凌庄主,若当真是如此,那燕某可就有话要说了。”燕惊羽环顾四周,兀自说下去道:“倘若竹夫人所言为真,此子真是去送药酒,那多少说不通。众所皆知,凌如月居住的别院离擂台不远,听闻此子身法犹胜凌玄,按他的脚程计算,至多一炷香左右便可抵达。但是,凌玄离开擂台,前后足足有一个时辰。换言之,此子大可先杀死凌玄,再去送药酒也不迟!”
“他结束比试之后,第一时间就将药酒送来我这里,过程中绝无拖沓。”凌如月不卑不亢道。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在你的院子待上了一个时辰?”燕惊羽冷笑道。
“纵是如此,那又如何?”
“哼,倘若此事为真,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燕惊羽挥了挥衣袍,一脸不悦地瞪向凌淮安,说道:“他们小两口若是私下苟合,甚或互许终身,凌庄主又何必举办比武招亲,这岂非故意折辱我们?”
沉默许久的杨沧海,点头道:“君子有成人之美,倘若他们真两情相悦,我们杨家宝也不愿棒打鸳鸯,还请凌庄主给我们个说法!”
“凌庄主,这可跟说好的不同!”尹文仲面色难看,微怒道:“不管是何人擅自决定,当初你们已将凌如月许配给我,事后出尔反尔,说要举办比武招亲,我点头答应已是相当忍让了。如今你们却又告诉我,凌如月早已名花有主,此事若在江湖上传开,我尹文仲岂非沦为笑柄?金乌山庄虽是一方霸主,但我们铁扇门又何曾受过如此大辱?”
“凌如月,就算你是我凌家子弟,你若无法无天,我一样会依家规处置你!”凌淮安语气些许沉重。
凌如月慢条斯理道:“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家主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实不相瞒,诸位所担心的事完全没发生,我与他并非是那层关系,那时我之所以把他留下来,目的是让他测试八卦金铃阵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凌淮安问道。
“家主应当知晓,为了避免有贼人闯入,我院子外的树林设下了八卦金铃阵,一旦触发,金铃大响,方圆百尺听得一清二楚。”凌如月瞥了浪九鸦一眼,有条不紊地说道:“我听说他击败了凌玄,而且是身法见长,所以我便灵机一动,让他试探一下我重摆过后的八卦金铃阵。”
“简直一派胡言,他若是知晓八卦金铃阵,岂非表示他能来去自如?”燕惊羽不以为然道。
“我只是让他试探其效用,到时候我当然会再改布置。”凌如月说道。
“凌庄主莫不是也信这个鬼话吧?”燕惊羽皱眉。
“我自有判断,不劳燕副楼主费心了。”凌淮安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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