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飞双手环臂,出言讥讽道:“我还以为人多吃了几口盐几碗饭,见识会比较厉害,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依我所见,多半是你们杨家堡见他轻易击败凌玄,心生畏惧,趁机想出这个借刀杀人之计,好让杨奉先不会遇到他,免得被人打得屁滚尿流。”
杨奉先面容冷寒,不甘示弱道:“沈云飞,你莫要含血喷人!我杨奉先自打十岁握枪以来,从未怕过任何人,你这是在污辱我的武道!”
“这可不好说,这可不是寻常比试,谁知道你是不是怕了?”沈云飞耸了耸胳膊。
“沈云飞,你口口声声怀疑我,要不我们现在打一场,孰对孰错全凭实力说话!”
凌淮安大手一挥,喝止道:“够了,这里可不是你们胡闹之处!”他担任庄主多年,以往外人见到他就算不是拍马溜须,好歹也敬他三分,如今先是燕惊羽和凌文渊公然挑衅他的威严,再来连这些小辈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萧仙儿白璧无瑕的瓜子圆脸,眨了眨亮如点漆的星眸,轻瞥了杨沧海一眼,悠然道:“我倒觉得此法有失偏颇,倘若他不是凶手,此举对付不了凶手,反令他平白失了参赛资格,传出去金乌山庄又如何能信服他们?”
杨沧海不以为然道:“若他不是凶手,那真凶定然不敢轻举妄动,一旦此子无法参赛,真凶若再行凶,不仅可能暴露自己身分,更替此子洗清冤屈。”
萧仙儿意态慵闲,抿唇一笑道:“若凶手毫无顾忌,再度逞凶又如何?倘若凶手同为比武招亲的参赛者,将武功高强的他排除在外,不正好顺了凶手的意?此外,若他真不是凶手,如此委屈至极,日后若传到江湖上,世人岂非认为金乌山庄不辨是非?更甚者,若有人说金乌山庄早有内定,故意打压青年才俊,那又该当如何?”
“人命关天,本就该以大局为重,一些牺牲在所难免!”杨沧海义正严词。
“好一个以大局为重,明明是包藏私心,居然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也真是长了见识。”萧仙儿步姿轻盈,移至浪九鸦身旁,微弯娇驱,将俏脸凑近,笑吟吟道:“身为当事人的你,难道不想辩解一下吗?还是说你如此忍心,想让我区区一个弱女子替你出头?”
弱女子?
这是浪九鸦今天听过最违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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