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邋遢的将军送的石鹏,庄重的军礼让石鹏含着对戈壁依恋的热泪坐上回家的补给车队。原来长长的车队现在只有几辆了。
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不知道我的媳妇和孩子怎么样了,不知道工厂里怎么样了,不知道大院里的禽兽们又怎么样了。
回家的迫切心情让石鹏觉得车太慢了,戈壁好像无限广阔,总也看不到边际。
寒风起的气候来的,寒风再起时归,三百多个日日夜夜,思念就像是酿的酒,味道越来越香醇。
人多了起来,石鹏贪婪的看着这正常的社会,不再是那到处是紧张气氛的基地。心情也在放松下来,睡了过去,车队里的人也知道这个在基地一年的神医,没有叫醒他,尽量把车开的平稳,再醒来的石鹏发现天色暗了下来,他睡了大半天。
又是经过几天颠簸,他到部里见了大领导,办了手续,回去继续当他的副厂长。大领导看着石鹏满脸的胡茬,粗糙的脸庞,那个去年意气风发的精神小伙变成这个模样,无数的话语说不出口只有你拍在石鹏肩膀的手代表了复杂的心情。
看着石鹏的焦急神色,知道他想家的迫切,大领导安排车送他回家。
熟悉的四合院没有一点变化,连台阶的边角还是缺了一点没有扩大。
汽车的喇叭声惊动了大院里没上班的人,看着从车里下来带有一些熟悉感的人,没人开口,只有三大妈试着叫了一声“石鹏?”
“三大妈,是我,您还那么年轻啊。”
“真的是石鹏,我说怎么这么像呢,都没敢认。”
“看他这样子不像出差啊,怎么这么狼狈?”
三大妈冲着院里喊“淮茹,淮茹,你快看看谁回来了?”
随着和小孩子的喊叫声,秦淮茹打开门看见了熟悉的身影,这个狠心的男人啊,特殊的工作就出去了一年,连个消息都没有。
在地上跑的很灵活的男孩看着妈妈在门口不动,只呆呆看着走过来的人,拉着秦淮茹的裤子有些害怕,秦淮茹抱起孩子指着走过来胡子拉碴的石鹏说
“叫爸爸,这是爸爸回来了。”
“粑粑”还不清晰的叫声从孩子嘴里吐出。
石鹏紧走几步,把秦淮茹和孩子一起抱在怀里
“媳妇,我回来了,儿子都会叫爸爸了。”
秦淮茹的泪水像雨后的瀑布,怎么也断不了,思念,埋怨,担心,还有听到的各种猜测都涌上心头,让她顾不得还有外人在一边看着,趴在石鹏的肩头不想起来。
儿子的脸还是新嫩的,从进屋开始就被石鹏带胡子的脸蹂躏,仲磊的哭声和哇哇大叫就没停歇,秦淮茹今天觉得这声音格外好听。
“听说没?石鹏回来了,有看见的说像被劳教了似的。”
“我和你说,石鹏劳教回来了,那谁谁说的,都看见了。”
“石鹏………”
“真的,不信你问那谁……”
诸如此类的话离谱的没法听了。
贾东旭和王艳把这话当了真,心里平衡了一些,她妈贾张氏也快出来了,就在这几天,王艳在想怎么不是二年了,这一年清净不少。
“看来石鹏还是有事,都不知道,所以被拉到外地劳教了,这样的人还能当厂长?要是他继续当厂长,我就把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贾东旭真是发了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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