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哥皱眉......
他这次跟少爷出来,的确是有任务在身。
任务的内容倒是简单:帮助自家少爷找一位被称为【秦公子】的人。
然而实施起来却有些困难。
因为他们对这个【秦公子】所知甚少,只是有消息称,此人家教极严,自幼便在家中苦读百家典籍,甚至连门都不怎么出。
还有就是,这位公子似乎与诸子百家里的【医家】很亲近。
信息虽少,但陈沐阳依旧拟定出了不少的方案,不论有没有用,看起来靠不靠谱,他都准备去一一尝试。
而其中一个方案,就是他想要利用元澧河畔的花魁娘子来接近此人。
这个想法听起来荒唐,实则不然,因为在这个时代,纵使家财万贯,能拥有的娱乐途径依旧不多,这就导致了男人最普遍的排遣寂寞手段便是啪。
有钱的逛青楼,听小曲,这就是高雅。
没钱的就宅在家里造小孩,这便是生活。
而秦公子身为一个自小连家都不怎么出的人,憋了二十来年,此番离家,你说他最想做的事情是游历山水,鬼他妈才信......
必然是游历女人啊。
元澧河畔的朱砂姑娘琴曲舞技超绝,美艳惊为天人,曾一度被誉为天下第二的美人,那么秦公子此次出门就必然绕不开她;只要提前和花魁攀上关系,自然也就多了接近秦公子的机会。
所以陈牧阳那几日才会扮成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去秀船上吟诗作对。
本来一切挺顺利的,但是半路杀出了一个吕慈,硬生生的把这个计划破坏掉了。
至于另一个计划,相对就中规中矩一些,既然秦公子与医家亲近,那么陈牧阳今年只要取得招考第一名的成绩,按照惯例,他便会被接纳入医家,这样自然就更容易获得与秦公子碰面的契机。
没错,只要取得第一名就好,只要在众多考生中力压群雄就可以了。
这对于陈牧阳来说并不难,况且还有老爹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事儿几乎就算是板上钉钉的了。
然而曾哥还是有些不舒服......
因为那个叫吕慈的破坏了少爷的第一项计划。
此时此刻,在少爷要实施第二项计划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不管这是不是偶然,曾哥都下意识的想要排除一切可能影响到计划的因素。
他曾是个大秦军人,虽然因为性格暴戾,打残了几个新兵被退了军籍,但骨子里的秦军作风依旧洗不干净。
“还在纠结?”陈牧阳似乎看出了曾哥的忧虑,不由问道。
“招入医家的名额每年只有一个人,这种不确定因素不应该留着。”
“哈哈,你多虑了,那天我查了一下这小子,只是一个医馆打杂的而已,不学无术,不可能威胁到我医考头名的位子。”陈牧笑着,不过看曾哥还是不放心:
“那你准备怎么办,杀了埋掉?那会更麻烦的。”
曾哥想了想......
“有不麻烦的法子,我去跟医会的人打声招呼,只要不让此人通过考试,那他就影响不到咱们了。”
陈牧阳不以为意:“好吧,随你......
他们陈家虽然说不上名门望族,但是想让一个普通考生落榜,那还是轻而易举的。毕竟老百姓终究只是老百姓,底层人民与上层的关系永远只有利用和掌控,不可能存在其他的。
就这样,这主仆二人闲聊一般,便将吕慈通过考试的希望彻底封死。
不多时......
广场之上钟声响起。
朝都医会大门缓缓敞开......
招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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