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都医会前的广场上,人数比早上开考时还要多,因为下午的考试要面向朝都城的百姓,所以将考场定在了这里,一排排长桌置于广场中心,外围是一圈圈看热闹的人,以及等着免费看病的患者。
“夫人小姐快看,姑爷在那边!”
人群中,萍儿指着考场的一个角落,跳着高的喊道。
这小丫头也是厉害,在这么多围观群众之中,硬生生的带着李氏和梦缘抢到了最靠前的位子。
“咦,姑爷旁边的那位公子好英俊啊......
不过和姑爷比还是差了一些。”
她羞羞的嘀咕着,对于自家姑爷,这位陪嫁丫鬟总是有着一种近乎于盲目的崇拜:“姑爷医术超群,这次考试一定能通过的!”
“我亲手调教了半个多月的男人,通过医考也没什么稀奇的。”一旁李梦缘轻描淡写的说道。
听着信心满满,但衣襟下的手却还是紧张的握着。
这段时间以来,她和自己相公接触的时间比过去的一年加起来都多。
白天一起在医馆出诊,晚上一起挑灯野战。
相公每日都在抱怨人到中年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到半夜就做不动了,题目太难,然后连哭带嚎的把自己推回闺房。
起初梦缘还一直强调,男人不能说不行,然而渐渐的她却发现,相公其实比谁都要拼命。
因为她不止一次的看到吕慈在他那小屋里彻夜苦读到天亮的烛影。
她身为人妻,养活相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这段时间以来,相公却为这个家如此操劳......
然而......
相公这种对医术没有半点天赋的人,怎么可能通过不到一个月的努力就通过考试呢?
自己的期望,终究也只是个妄想而已吧。
......
此时的考场上,吕慈望着旁边的陈牧阳,略显尴尬。
这算怎么档子事儿啊。
半月前就是这位大兄弟,嫖一半被人从床上拽了下来,这种强行寸止的行为,是个男人就忍不了吧。
虽然这不是自己有意造成的,但是这笔账终究得算在自己头上。
而现在俩人在考试的时候挨着坐,老天爷,你是没地方住了,想让我给你扣个三室一厅出来么?
正想着呢......
“吕兄,你我真是有缘啊。”
吕慈一惊,嚯,这姓陈的还挺大度的,竟然主动跟我搭话?!
“那个......
“过去了便过去了,吕兄不必挂在心上。”
“———竟然忍了?牛逼!”吕慈在心里直竖大拇指。
陈牧阳眼观鼻,鼻观心,的确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原本他去接近花魁也只是计划中的一环,和流连花丛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被人强行寸止,心中也不会有太多的结缔......
但是主动打招呼并不代表示好,只是一种气度的表现,他知道自己不喜欢吕慈。也许是因为对方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轻佻,也许是因为市井愚民都有的愚钝,也许是因为对方上门女婿的身份天然的就让人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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