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约一个时辰,陈源方才到了城南有些破败的三清观。
听得陈源主动上门,张道长有些诧异,不过他老人家修道之人面色却波澜不惊。
“道长,小子这厢有礼了。”陈源一见道长便哈哈笑着唱了个喏。
“哦,是源哥儿啊,近来可好?”道长也颔首还礼问道。
“托你老人家的福,这不见好,所以……”
“呵呵,我就道源哥儿是实诚之人,子愚,拿借条来……”
“哦,道长这个先不忙,我来是有一事和道长相商。”
陈源没想到道长一点过渡都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连忙讪讪地摆手劝道。
这一家伙,陈源不尴尬,三清观师徒几人倒是有些尴尬了。
气氛不是特别融洽。
“咳,这个……道长,小子看最近天下大旱,道长也是为求雨一事殚精竭虑,现有一良方,可缓解旱情……”
未等道长搭话,旁边本就不爽的道童子愚出声道:“源哥儿,这天要下雨是老天爷的事情,你要有这番神通,会去撞南墙?”
“源哥儿,做法事赊账,你这也是年初一吃酒饭——头一遭……”另一名道童子痴也是哂笑着道。
“各位,小子蒙道长点化,已经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故此来和道长相商此事……”
“子痴、子愚,休要得理不饶人……且听源哥儿有何主意?”
听得道长降下法旨,陈源便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玩意儿。
这确实是个玩意儿,只见一只大竹筒里面套着一个小竹筒,两个竹筒套在一起,并未有甚出奇之处。
“这不是小孩的玩意儿,滋水的唧筒吗?有甚出奇?源哥儿你莫非是魔怔未消,拿我们消遣来了?”道童子痴问道。
“这个唧筒只是一个演示之物,道长得天人感应,定然知晓,若是此物扩大十倍,筒内上安上活门,置于深井之中,岂不是能将地底之水源源不断抽取上来?”
“源哥儿,你莫要……”
“子痴,不得无礼!源哥儿可细细说来……”
道长看着唧筒却若有所思,挥手打断了子痴,示意陈源说下去。
事情有门!
陈源见状,便又从怀中摸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纸张,交给道长。
“羊肉烩面一碗,酱黄瓜一碟……这是何意?”道长拿过纸张出声念道。
“抱歉,看反面!”饶是陈源脸皮厚比城墙也有些小脸微红。
只见账单背面是一副图画,画风奇特,颇有些惨不忍睹,一只唧筒立于水中,内里小筒和大筒内部皆有活门,大筒顶部却有一个龙头,让人觉得甚是奇怪。
更让人称奇的是小筒顶部有一活动长杆,长杆又有短臂与大筒连接,长杆分作两截,一长一短,分开处却又固定于短臂之上,却可绕短臂转动。
道长拿着纸张端详了片刻,沉吟道:“咝,这却和恒升车有些相似……”
陈源一听,心里一个突突,莫非神秘东方力量的作用,这玩意儿早就有人搞出来了,自己第一次出手就出师不利?
“不过,源哥儿此物与恒升车看似出自同源,却又有不同之处,这小筒和筒底两个活门却又好生工巧……此物可比恒升车精巧许多!”道长接下来的一席话却让陈源有找到知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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