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整了整衣衫,便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很快来到州判衙门破烂的二堂,书吏和皂役悄悄地退走,却只见傅州判和吴安之,没见皂役和其它人等。
“来者可是陈公子?”傅州判颇为持重地问道。
“正是在下!”
“这个……陈公子,你与李家水源纠纷一事,经查确系误会,你深藏火药也是事出有因,但这纵火行凶一事……”吴安之摇头晃脑地冲陈源说道。
“二十两。”陈源好整以暇地说道,也没有准备和这两个家伙废话直接开价。
“傅老爷清正廉明……”
“三十两。”陈源云淡风轻地往上加了码。
“这纵火……”
“现银不可能再多,以后通源水行每月赋税和常例之外,给州判衙门十两润笔……”陈源语气不容置疑。
“咳咳,经本官查明,这水源一事纯属误会,纵火伤人也属于误告……水行今后经营需得奉公守法,且退去吧。”傅州判说罢便拂袖而去,没有带走一丝云彩。
陈源闻言,也是一笑,说道:“吴先生,我这没想到会在贵衙过夜,可没带那么多现银,若不嫌弃,可随我来。”
“在下知道小公子是信人。”吴安之脸上却已没有了昨日的倨傲,恭谨地说道。
当下,吴安之便带了那日点外卖的皂役黄奎,交还了锦衣卫百户的告身,礼送着陈源出了州判衙门。
三人不一阵便来到鼓楼大街“万盛楼”。
“公子怎不早说,原来你和万盛楼东家有亲……”黄奎也是个心思活泛之人,早就得了消息,见到了目的地自然要抓紧卖好了。
“唔,做人要低调嘛!”陈源老着脸皮答道。
带着两人到了后院,却见芝兰一副小厮打扮,和沈掌柜却已候在那里。
“这兰哥儿,取三十两银子给吴先生,另取十两分作两份,两位奔波辛苦,拿去喝茶。”陈源大气地冲芝兰说道。
芝兰闻言,脸色只是微变,却赶紧从后面拿出准备好的银两,封好给了吴安之和黄奎。
两人接了银子,连连唱喏施礼,又扯了几句闲篇方才告辞。
两人走后,芝兰长舒一口气说道:“幸好公子提前说话,我差点一下拿出一百两了,难怪小姐让我都听你的吩咐行事!”
沈掌柜也是连连点头:“公子这手段了得,四十两就解决一场官司,不容易!”
“唉,您老别寒碜我了,拿账簿来,我签字,这钱从以后的分润里扣便是!”陈源连忙说道。
沈掌柜闻言,也是一愣,连忙讪讪地拿出身上早就准备好的账簿,让陈源签字。
签字完成,陈源心里感叹,果真这世上没有什么是银子解决不了的,如果有?
那就加银子。
沈掌柜办完差事,便匆匆告退,留下芝兰和陈源说话。
“今日之事,多谢小姐,多谢芝兰姑娘。”陈源郑重地朝芝兰一揖道。
“我就是跑跑腿,不过公子也是够了得的,怎么知道我家小姐有办法?又怎么知道我和掌柜的已经在此恭候了?”芝兰睁大美目好奇地问道。
“呵呵,这个待会见到小姐在下自有分说,还请姑娘带路吧。”陈源冲芝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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