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陈源也没多说,直接推开了窗。
接着一笑,转头冲孙梧问道:“老孙,这后面的水沟通向哪里?”
“这条沟叫黄鳝沟,以前也叫鳝鱼溪,前几年水多的时候可以坐船直通东边萧太后河的。”孙梧回禀道。
“现在这个样子能行船吗?”陈源继续问道。
“这水这么浅,怎么行船……小舟怕是都不行!”孙梧答道。
“也不一定,想想办法也许是可以的。”陈源没有在这个小问题上和孙梧纠结。
“现在有个问题,谁有动机?谁不惜这么大阵仗搬空了百户所?”
陈源继续向还有些懵逼的四人发出了一连串的灵魂拷问。
“估计就是和百户所有仇的,要么就是百户所里有什么紧要的东西,对有些人来说性命攸关。”沈焕说出了自己判断。
“说的有道理,继续……”
陈源给了沈焕一个赞许的眼神,鼓励道——终于有点开始着调了。
沈焕得到鼓励,心里多了不少自信,转头便向两位新同伴问道:“这就要问孙兄和韩兄,百户所官印被偷之前,办了什么大案没有?”
“大案?不知什么算大案?”两人还是有些不解。
“简单点,退回去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也行,百户所办过哪些案子?”陈源帮着两人捋着思路。
“就我俩所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屁事,您老也知道,这片不像城里,没什么有钱人或者官老爷,哪里会有什么大案?”韩忠头摇得像拨浪鼓说道。
“而且有大案或者有油水的案子蒋百户都让他的人去办了,不会让我们这些杂鱼插手的……要查的话,只能从百户所文档去翻看,不过现在文档也没法翻看了……”
孙梧嘟哝着补充道,言辞间似乎对蒋百户有不少怨念。
“文档?我明白了!窃贼要的不是官印,是文档!”
陈源恍然大悟道。
“对,官印一般是随身带着的,只是那天蒋百户家里摆酒,也许是怕酒后误事,所以便把官印锁在了柜子里。”
子痴也明白过来,及时补充道。
“是这样的,而且对方肯定有什么原因,不能翻看文档,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百户所里面东西都搬走了。”
陈源肯定了自己和子痴的判断。
“看样子,对方不是一般的蟊贼,我们几个先想办法抓到这伙蟊贼,或者顺着线索找到幕后主使,先拿这帮胆大包天的混蛋开张祭旗!”陈源一挥手豪气地说道。
陈源是有意如此,本来现在就衰到家了,必须得鼓舞起大家的士气,先拿住偷官印的贼人立威,要不城南这片可混不下去的。
现在没官印,也不好大张旗鼓做事,想要贴个告示都是白板,闹不好被认为是大明城市牛皮癣或者大字报就糗大了。
所以饭要一口口吃,当然现在饭已经吃过了,日头也渐渐西沉,便放大家下值,各自歇息。
孙梧家在附近,自然交代一声之后,便自归去。
韩忠本来光棍一人,也没正经宅子,这晚上便和陈源三人在百户所后面房间挤一下了。
后面这间房间原本就是给当值人员休息所用,住四个人倒不是显得多拥挤。
现在是家具、床铺什么都没有,好在天气渐热,大家便打上地铺。
就这样,陈源便在南门外百户所度过了一个很有意义的晚上。
第二天天亮,刚到辰时,大家便起来了,倒不是众人喜欢早起,而是因为昨天睡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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