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县没有人来吗?”沈焕接着向驿馆众人问道。
“回老爷,小的们昨日一早便报了巡检司和大兴县,但是兴许案子太大……”
“总之,巡检司和县衙都没有人来,直到今日锦衣卫老爷们过来查看。”
驿馆驿卒头目章德贵小心翼翼地答道。
陈源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的驿馆众人,若有所思。
又忙了将近一个时辰。
驿馆大堂之上。
“看来这买卖不好弄,大家都不想沾包啊!”
沈焕一边整理着众人的询问笔录,一边叹道。
“大兴县和巡检司那帮家伙滑不溜手,都是见事情就躲,上次的事情大家都忘了,这次更惨,他们肯定躲都来不及。”
陈源倒是不以为意说道,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现场已经勘验完毕,请百户过目。”
子痴则将刚刚画完的现场图呈给了陈源。
“画的不错,细致、完整……看来道长倒是教了你们兄弟不少本事啊!”陈源一边看着图一边叹道。
“回禀百户,现场的情况很明显,一看便知,死者是活生生被砍了头的,而且两个头都没了……”
崔应元一边呈上现场记录,一边禀告道。
“怎么个意思?”
“死者是金陵织造局的一名宦官,名叫于醒,负责押解金花银子的……”崔应元幽幽地说道。
“那是两个头都没了!”
“也是个可怜之人,老崔,你辛苦一下,让义庄的人来收敛一下,尸体先放在义庄,验尸就让义庄的仵作去弄,大兴县那帮人,我信不过,而且一来二去也耽误时间。”
陈源感叹一声之后,对崔应元吩咐道。
安排好受害者的相关事宜,陈源又对沈焕问道:“显明兄,和于醒一起押送金花银子的人都盘问了吗?”
“问过了,前天晚上大家都没听到动静,包括住在隔壁的人。”沈焕立刻答道。
“还有其他情况没?”
陈源转头向有话要说的崔应元问道。
“正要回禀百户,放金花银子账目的银箱乃是特制,一直在于醒遇害房间。卑职勘察的时候撕开封条,让押送的人找来钥匙,打开铜锁才发现,箱子空了!账册全没了!”
崔应元沉声禀告道。
“我靠!我说那些官油子怎么不接招呢?感情这里还有个大坑等着我们呢。”
陈源一听,当场爆了粗口。
由不得他不上火,金花银在大明这可是皇爷的私房钱。
这账册丢了可是大事!
当然,事先没打开银箱之前,谁也不知道账册没了,而且封条和铜锁都完好,大家就忽略了这个箱子!
所以驿馆忙乱之中也先只是上报了凶案。
现在可是倒霉到家,情况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崔应元道:“百户,现在的情况倒是清楚了,凶手的动机应当是劫账册、杀人……”
陈源沉吟一下后说道:“这只是目前证据表明确实如此,我们再细细查探清楚,再上报。这个案子多半会惊动北镇抚司和宫里,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做事!”
“谨遵号令!”
众人连忙轰然答应道。
大家都知道这个案子的重要性,所以也都郑重其事,没有一个人有怠慢之意。
接下来大家便各自分工去忙,崔应元联系义庄和仵作先收殓死者,陈源和子痴、沈焕还得继续盘查呢。
现在又冒出金花银账册的失窃,于情于理都应当立即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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