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源那边众人有些傻眼不同,吴公子的提议得到了一票读书人和扬州父老的赞同。
江南原本文风就昌盛,这些父老或者说商人其实很多都是诗书传家的,即便进学不成经商的也是颇通文墨。
不是某些人眼中那些脑满肠肥的土财主,很人多完全可以说是文采风流。
还没等陈源一行回过味儿来。
那边一名三十来岁商人模样的男子便起身离席,拱手致意了一圈,说道:“在座都是有才高士,黄某不才,抛砖引玉,以博诸君一笑!”
“这位是扬州盐商里有些文采的,黄一敬,黄员外。”
沈焕这时已经回过神来,站在陈源身后悄声介绍道。
这时扬州商人们见有人打了头炮,不管如何都要把气氛先搞起来,便收了歌舞,大声为黄一敬鼓劲打气。
“黄员外素有文名,定是又有好诗!”
“黄员外客气,你的诗作自然是极好的!”
“黄员外快快吟诵佳作,助一下大家的酒兴……”
只听扬州商人席中不断有人叫好、催促道,大厅中的气氛开始热烈起来。
以顾析为首的一帮读书人则淡淡地品着“琼花玉露酒”,玩味地看着场中热闹的景象,仿佛在欣赏这幅“盛宴图”……
只见黄一敬端着酒杯,在大厅中央踱着步,有些微醺地说道:“在下只是抛砖引玉,断不能入方家法眼的……”
“有了,这偶得一首,浪淘沙……”
“白商景荒凉,凉薄秋光,金风渐寒透衣裳。八声甘州断人肠,寂寥悲伤。只闻秋兰芳,两鬓成霜,天边鸿雁又南翔。借问路途远行客,是否思乡?”
黄一敬摇头晃脑颇有节律地吟唱着,似乎陶醉在了自己的作品里。
“好文采!”
“好词!”
“黄员外果然出手不凡!”
扬州众商人不管懂与不懂,都是拼命地发出了叫好声。
陈源这边众人也都回过味儿来了。
大家现在都有些不好出声,一出声定然会被注意,说不定就会被点将,推出来现眼……
沈焕有些无助地看着陈源,一时间竟然有了如坐针毡的感觉。
陈源也有些挠头。
怎么办呢?
自己这边沈焕虽然能写会算,但是也不擅长诗文,两位仙童也是和他半斤对八两,差不太多。
王有贵则更不用说,字都不怎么认识。
其实从识字率来说,陈源的团队在大明武人队伍里已经算是很高了,其他的比他们还差得好远呢!
问题现在人家这边显然早有准备,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出场就来了一首《浪淘沙》,虽说不上多好,却也中规中矩。
就在众人准备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品琼花酒的时候,主人家汪文盛站起身来说道:“如此良辰,千户不妨也来一篇佳作,也让我们一起欣赏欣赏?”
“麻蛋!欣赏你妹,这个死胖子!”
陈源心里画着圈圈诅咒这这个一脸假笑的胖子,心里又不住感叹,同样都是胖子,沈焕就比这厮好上了十万八千里!
“千户一路鞍马劳顿……”
这时子痴连忙站了起来,帮着解释道。
“哦,那就请千户休息片刻,我等再唱和一阵,您再赐下佳作!”
汪文盛人畜无害地笑道,转身便一个示意——让氛围组赶紧把气氛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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