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时,云煜也收到了官粮沉入河底的消息。
陆铭气得差点将饭桌都给掀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件事背后必然有猫腻。
若是说沉一两艘船,那可能还是意外事件。
可是数艘官船同时沉没,而且还无人生还,这种情况就值得让人回味了。
在联想到第一时间粮价上涨,背后之人立马就有了怀疑对象。
可是,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没有证据你就不能动这些人。
表面上他们只是普通的粮商,可是这背后,却是有无数权贵的影子在其中。
这个年代能当粮商的,必然都是大地主。
而往往这种人,都是一些权贵的远亲之流,以各自的名义行商贾之事。
他们只不过是贵人们的打工仔,甚至在里面占到的股份,还不如张老三等人。
京城之中的皇帝收到消息后同样是暴怒,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为,这与直接挑衅他这个皇帝有何区别?
齐王随即被传入宫中。
“通知铭儿,让他查,给我一查到底,到底哪些粮商在这次的事情里大发其财,把它们背后的名单给朕列出来!”
“现在朕动不了他们,但是等事情过去,朕要一家家的清算。”
齐王木然的坐在一旁,淡淡的说道:
“不用查,不管有没有参与此事的,都会趁机发财,你这样根本就没用,找不出幕后凶手。”
皇帝被他一句话给噎住,顿时有些下不来台,涨红着一张脸。
这位兄长什么都好,就是在面对自己这个皇帝时,太过不给面子。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们?”
齐王沉吟片刻,然后说道:
“我听说刑部有个查案厉害的小子,派他秘密前往出事地点查探,然后在去通州和铭儿汇合,一起暗中调查,或许能有些收获。”
皇帝皱眉,“你说的是徐百晓?那个提刑司?”
齐王点头,“没错,此人擅断案查案,由他出马,此事或可发现些蛛丝马迹。”
皇帝思忖片刻说道:
“可是他一动,那些人必然就知道朕要查此事,他们既然敢沉官船,就不在乎再多沉一个提刑司。”
齐王一翻白眼,自己这个弟弟怎么就这么蠢,没好气的说道:
“一明一暗啊!让徐百晓走暗线,自己单独去查,我再配些将士护卫,想来安全方面不用担心。”
连续被自己兄长给顶了两下,皇帝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摆手道:
“此事就如此吧,徐百晓那边由你暗中通知,我这里立即让刑部、三司省会同大理寺联合派人前去探查。”
明面上让三司会审此事,结果最终只会是抓一个小喽啰来交代,又或者无疾而终。
这是一定的,皇帝甚至都知道他们会走那些流程,多久能程交文案上来。
不过,有了陆铭和徐百晓的暗线,他多少能安心一点,起码那边应该能有所获才对。
随即他又想到陆铭,便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内说道:
“齐王世子那边,可还在齐县与那姓云的泼皮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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