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有事情做,明天早上我们出发。”
张睿说道。
他还有一些未了的事情必须处理。
“那我住那儿?”
“回万花阁吗?”
师妙云问道。
“不!”
“我带你回英国公府,日后,你就是我张睿的女人。”
“英国公府未来的女主人。”
张睿说道。
一辆马车在天牢外已经等候他们。
“小国公,陈大人让我们在这里等候两位。”
一位马夫微微躬身,说道。
他是一个聋子。
(不得不说,锦衣卫的作派在某些程度上,还是很专业的,深谙保密工作的要领)
“有劳了。”
张睿知道刚刚陈近南提到的东西,一定也在马车上。
这是陈近南的示好。
此时的他也在奇怪陈近南到底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
一上车。
张睿果然发现一些材料,十几个小册子,上面都是关于乔家的罪证,陈近南是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主儿,他没有牵扯到其他的人。
比如说,工部侍郎王晋康。
也没有掺杂其他人。
这些资料上,都是乔家自己的所作所为。
(陈近南做事讲究)
“这是什么?”
一边的师妙云看着这些书册,颇为好奇的说道,她不是八卦,只不过是单纯的随口一问。
“听说过德荣堂乔家吗?这些都是他们乔家这些年犯事的证据,我要整他们。”张睿没有隐瞒,说道,他没有将师妙云当成外人。
“德荣堂如今的当家是乔本初吗?我师傅和他们有生意往来,暗中悄悄在两淮以及江南地区贩卖私盐。”师妙云曝料。
“这些我知道,你看这上面都有记载,陈近南给我的这些信息,都是锦衣卫的内部核心机密,看来,他所图不小。”
张睿说道。
“那你是什么想法?”
师妙云问道。
“当然是走一步看一步,一位锦衣卫指挥使抛出来的橄榄枝,我张睿不能不接。更何况,我还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君上的影子?不能草率。”
“我如今看似有君上的信任,但权势博弈,那里有不倒的常青藤,我也是如履薄冰,必须时时处处的小心方可以。”
张睿做事从来都很谨慎小心。
(粗中有细)
“张睿,你藏的好深,难道这就是你们这些权贵子弟们的通病吗?不能以自己的真性情示人。”
师妙云说道。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上苍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赐给我们显赫的身份地位,却也给我们加上许多的枷索。”
“豪门的权力博弈,父子反目,兄弟相残,比比都是。”
“我们必须要小心翼翼的活着。”
张睿感叹。
“你不是在吓唬我吧,豪门有这么黑吗?”
“我不相信。”
“至少你们英国公府不是这样的吧。我听说过,你父亲只有你母亲一个夫人,两人相敬如宾,恩爱有加,而你们也只有兄弟两个人。”
“你的大哥身子骨弱,已经先天没有优势和你竞争英国公的爵位,对吧。”
一边的师妙云分析起来。
“在外人眼里自然是这样的,但也正因为这样,我其实越发的担心。”
张睿说道。
在他们说话的同时,马车已经开始行驶起来。
轱辘!
马车驶向英国公府。
两人的谈话暂时也告一段落,师妙云很想要问问张睿,他在担心什么。
不过,最后也没有问出口。
马车驶入热闹的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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