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学兵如此说,许多人这才想起,后山有不少这东西,只不过大家谁也没在意过它的特点。
大家不由得对张学兵更加钦佩了几分。
张学兵当时抓鱼的时候,注意过卷柏,主要原因是这东西是一种中药材,价格不低,只是目前还没有计划开发它,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张学兵发出哈哈一阵大笑,“老爷子,我尊重你年龄大,可是你不能倚老卖老,你也知道沙土里根本不能一夜长出东西,还拿这个当做条件,这不是故意刁难我?”
“我不但没发作,还按照你的意思种出了东西,你到现在反而不认账了,真当我张学兵好欺负么?”
老李头依然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噘着嘴朝着众人冷笑,仿佛再说你能奈我何?
他这幅样子,顿时惹得支持张学兵的村民们一阵大怒,纷纷骂他出尔反尔不要脸。
“回家咯!”老李头面对千夫所指,嘴角竟然翘起,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反正你们奈何不了我!
忍无可忍,张学兵嘴角噙着森寒的微笑,伸手指着李家村的众人,冷冰冰说道,“你,你,还有你,从今后你们所有人的山货,我都不收了,有本事你们卖到城里去!”
张学兵这句话,仿佛晴空霹雳,让所有李家村民傻了眼。
李家村和张家村几乎一样,一年到头除了地里的产出,几乎没有什么收入,就算是村长家也没有余粮。
自从张学兵开始收购山货,他们许多人才跟着沾了光,多少能搞点零花钱改善一下生活。
现在山货卖不出去了,他们谁也无法接受,短暂的沉默后,顿时炸了窝。
“你不能这么干啊,你不要了,我们那些鸡蛋、野菜给谁去?”
“俺家娃儿,还等着开学凑学费呢,小兵......”
李村长一瞪眼怒叱道,“求他有什么用,山货卖给谁不是卖,昨天疤瘌三来村里不是说了,他也收各种山货,有都少要多少!”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是疤瘌三不给现钱,说是一月一结账......”
李村长怒急,抬起巴掌作势欲打,“反正他早晚得给钱,早会晚会儿怕什么?”
恰在此时,张学兵身旁的麻杆阴阳怪气的说道,“疤瘌三可是县城里道上的混混,听说专门放高利贷,他找别人要钱有的是办法,你们找他要钱嘛,嘿嘿!”
恰似一瓢冷水泼在众人心头,李家村的村民们立刻从美梦中醒来,他们也不傻,都明白源头就是老村长出尔反尔得罪了张学兵,断了他们的财路。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些村民平时再本分,这个时候也忍无可忍,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指着李村长鼻子大吼一声——老村长,这下你高兴了吧!
这一声仿佛大江决堤,顿时惹得所有不满的村民,指着老村长抱怨起来,各种刺挠话不要钱的甩在他头上。
人要脸树要皮,被自己的乡亲亲属如指责,老村长只觉得一股怒吼蹿上了脑顶门,脑袋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在地。
“你们,你们就这么看着他们说你爹?”老村长有气无力的对几个儿子说道。
不曾想几个平时极孝顺的儿子,这时候却装作没听见,反而把他架起,向外就走。
老村长的大儿子边走边回头喊,“我爹他中暑上头痰迷心窍,说的都是胡话,从明儿起,咱们全村都听新组长的,走咯!”
谁也没想到,这一出大戏,竟然以这样的结局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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