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丁丑使劲揉眼,怕自己看花了眼,又使劲敲敲脑袋,怕自己见的是幻象,柴天诺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无奈的说:
“莫打,本来便不聪明,再这般打下去,岂不成了呆瓜。”
“哇,真是老爷!”
丁丑嚎啕大哭的扎进柴天诺怀里,鼻涕眼泪喷涌而出,瞬间染了一大片。
柴天诺既有欣慰又觉恶心,先是揉了揉丁丑的秀发,紧接扯着耳朵把她拽开,指着胸口说:
“看看,鼻涕最少二两沉,恶不恶心?”
说罢,又拿出张宣纸与泪眼婆娑的丁丑使劲擦了把脸,然后便笑了,这丫头还是与当年古域幻境相见时一般无二。
不但模样未变,便这心性也是一般,让人既觉欣然又觉糟心。
“......你在作甚?”
柴天诺垂了满头黑线,丁丑犹犹豫豫靠近自己,然后伸出双手扯着自己面皮便往两边拉,这可是当年丑丫头做了错事自己惩治她的手法。
“哇~~,真是老爷!”
丁丑又想往怀里扑,却被柴天诺一个指头敲到了地上,抓着脖颈便往茅屋走:
“某将从李元亨那
里过来,属实听了不少你这些年的丰功伟绩,进屋好好与某说道说道,好好一个憨憨的丑丫头,怎就变成这般模样!”
入得茅屋,除了一张窄小的草床再无他物,看的柴天诺心头发酸,挥手甩出一套桌椅,坐下后又摆出仙桃朱果,把丁丑往一旁一放,直截了当的说:
“吃,吃好了再与我说!”
“嗯!”
见到鲜果丁丑双眼亮的瘆人,一颗一颗往嘴里塞,若非柴天诺拧了她耳朵,便桃核都能囫囵咽下。
“老爷,大几十年前所有人都说您和夫人翘了,当时我难过的两三年都缓不过劲儿来,这怎地突然出现,难不成从坟里钻出来了?”
柴天诺伸手欲打,可细思量,这丫头说的好像也没错,便叹气道:
“算是吧,只不过某的坟有点大,乃是一整个世界。”
左右无事,柴天诺便把当年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丁丑边吃边哭:
“这么说夫人还是一个魂儿,您这当汉子的忒不中用了。”
看着丁丑那张挂满汁水和泪水的脸,柴天诺叹气:
“丑丫头说得对,老爷,确实太不中用了。”
见柴天诺神情有些萧瑟,丁丑又觉自己话语过于伤人,便找补的说:
“老爷,您也别太自责,硬要一块朽了半截的腐木当大梁也不实际,您能活过来便不错了,也不能苛求其他不是?”
“......丑啊,你与当年半点没变,讲个话让人恨不得一棒子敲死!”
柴
天诺横她一眼,紧接问起这些年的过往,听完之后也是无语,帮李元亨,自己躲到一边哭,再帮李元亨,再躲到一边哭。
“......合着你这些年除了帮李元亨外便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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