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诺缓缓收回拳头,自打两年前进入这般有些奇妙的境界,从未与人较量过,便举手投足都是慎之又慎,生怕伤到其他。
今日与大道相抵,一拳轰出天地变色,属实畅快到了极点,只是这种事情不能多做。
自然大道便是世界的支撑,破坏的多了只有一个结果,泯灭。
“噫吁嚱,这是怎样的畅快?!”
海量金黄仙元从丁丑周身溢出,身后五彩背光正反双璇,望之让人立时心生崇敬。
柴天诺看着惊喜的丁丑轻摇头,这丫头根底绝不简单,不说雷劫超乎想象,便破境之后直抵仙君圆满,与天尊只一线之隔,又有何人能做得到?
“丑啊,与我说说,可曾做过什么不羁的梦?”
拍拍丁丑的脑袋以资鼓励,柴天诺温柔的问,当年天干地支便十分看重她,说她是天上了不得的人物,当时自己未当回事,如今看来,确实有些问题。
“不羁的梦?”
丁丑挠挠脸收了背光,略作思索轻点头,柴天诺精神立时一震,紧忙追问:
“与某说说,到底做了些甚!”
“啊?”
丁丑望着柴天诺,嘴巴张的大大的,心想那般梦境怎能说出口。
见丁丑那傻样,柴天诺屈指与她个脑崩儿,吹胡子瞪眼的说:
“别磨蹭,赶紧说!”
见柴天诺火了丁丑吓了一跳,只能撇着嘴说:
“也、也没啥,就是梦到与李元亨洞房花烛,然后、然后
生了一堆小子丫头,日子过得老舒心了。”
“除了这个再无其他?”
柴天诺皱眉,丁丑摊手无奈的说:
“有也不能与您说,洞房花烛里的东西,岂能与您说的通透。”
柴天诺抬手又是个脑崩儿,看着丁丑委屈的脸面恨恨的说:
“脑子里除了男人没别的,妥妥一花痴!”
说罢招手把远处的青牛扯了回来,大步上了车,心里倒是也想开了,不管丁丑出身为何,如今就是自己的大丫头。
便重天上再大也只天尊,怎地也不会是无界祖师。
若有麻烦找,自己便与他扫干净,当年蛮儿救不了,如今的自己,岂会那般无用!
丁丑见自家老爷生气了,紧忙跳上车辕掀开门帘入内,狗腿的帮着敲腿,一边敲一边问:
“老爷,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大夏,看看石龙单于还有巴图鲁特木尔他们,离开这么些年了,心里属实想念。”
说罢柴天诺便闭上了眼睛,丁丑轻轻敲着腿,青牛一步数十里,飞速奔向边境。
“……与当年完全是两个模样。”
柴天诺掀起门帘,看着十余丈高的城墙感叹的说。
不止墙高了,与他感知里,最少有四五十位仙家驻守各段,境界最高的是五位元婴,互相间联系颇深,怕是有阵法傍身。
“真是来,这一晃几十年过去,大夏边城变化可真大!”
丁丑望着比记忆中高大威武许多的城墙,异常吃惊的说,柴天诺咧嘴,心道你
见哪里八成都会吃惊。
几十年不挪窝围着李元亨转,若不是自己,八成得孤老终生!
便在青牛迈步准备入城时,九扇城门齐开,身穿金甲举着个头夸张的礼器的依仗兵,排着整齐的队列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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