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长叹气,柴天诺扩胸,左右二掌徐徐拍在一起,便听轰然响,柿槡市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牛车,青牛哒哒走,一直出奇安静的丁丑靠过来问:
“老爷,将将那两句句子真好听,可是刚想的?”
“能不能说全,让我品鉴品鉴?”
望着自家娇憨的丑丫头,原本心中的那丝伤离别跑得一干二净,柴天诺忍不住使劲用手揉了揉丁丑的脑袋,笑着说:
“我家丑厉害了,都会说品鉴了!”
“那是,人不能故步自封,总要有所进步才是嘛!”
丁丑笑着说,柴天诺也笑,便把这首白衣卿相柳三变的雨霖铃.寒蝉凄切与她细说,未成想这丫头真的入了心,没过多久便沉浸其中。
倒是让柴天诺有些心奇,自己抄录诗篇无数,各种风韵都有,为甚这丫头独爱这一首词?
“......这一去长年相别,相爱的人不在一起,即使见到好风景好天气也无甚意识,即便有满腹情意,又怎能与她一同赏?”
胳膊肘放在车窗,丁丑望着外边飞速逝去的景象,略有些凄切的说,柴天诺眼皮直跳,怨不得喜欢,这是与李元亨的感情还没过去那!
只不过这相爱二字说的不恰当,你这叫单相思好不?
腹诽半晌,最终柴天诺没
有出口,看着丁丑也是有些心痛,不过感情之事无人可帮,便递与她张纸,自己低头认真看起书来。
“哦呦,好大一片麦田,好漂亮!”
安静了两个时辰,已然沉静书中的柴天诺被丁丑突兀的喊声吵醒,忍不住掀起窗纱往外看,精神不由一震。
驿道两旁皆是金黄灵麦,打眼一看无边无际如同金色海洋,肉眼可见的灵气扶摇上升,与天际形成偏偏异样的云彩。
吸口气,麦香沁入肺腑,整个身子都是一振。
牛车行的快,入眼尽是灵麦麦田,间或见到不少村镇,便往来之人丰盈的面容便知,生活定然不差。
“早听人说神州近乎种满灵麦,当时也没当回事,如今真的见了,着实与人不小震惊!”
柴天诺感叹说,如今已入直隶,因着灵气复苏再加灵麦加持,哪有半点当年百里枯尸路的景象,所见尽是生机勃勃。
与草木丰盛却少有人气的沙河郡完全是两处天地,便心情都好起来。
“哞~~~”
青牛顿下急奔的脚步,贼头贼脑的啃了口路边的灵麦,立时喜的摇头晃脑,却被哭笑不得的柴天诺冲着屁股便是一巴掌。
桃源福地里也不是没有,那里的灵麦长得更好,老话果然讲的不差,家里的永远比不上外边的,偷的总比自己的香!
挨了一巴掌,青牛不敢再下嘴,只得照命令慢悠悠踱步,当年直隶发生过许多事情,与柴不一般,想
要细细观望,便停了急匆匆的赶路。
看似一模一样的灵麦田,在柴天诺眼中却是泾渭分明,当年景象慢慢浮于眼前,看着那些熟悉的往昔面容,柴天诺面上尽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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