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晓嫣的奶茶颇受欢迎,接下来的几天,杜府连着喝了好几天的奶茶,这可忙坏了春梅。
苏碧染自从到了杜府,妊娠反应就比较严重,喝着奶茶竟然就好多了。每天都想喝一点,结果被墨晓嫣知道了,直接断了她的奶茶供应。
“这奶茶里有茶,咱俩不能多喝,我就刚熬出来那天喝过,后来再没喝了。好家伙,你天天喝?”墨晓嫣两辈子第一次有机会训杜铭,一手叉着腰,一手对着苏碧染指指点点。
“给你面子才喝的好吧,又不是有多么好喝呢。”苏碧染躺在躺椅上,懒洋洋的吃着香蕉。
“拉倒吧!明明是奶茶好喝,有没有喝出家乡的味道?”
“猛一喝挺像那么回事儿,其实根本不是。咱们原来买的奶茶,有植脂末的。你这,缺东西呢!”
“那东西我上哪给你找去,我这本来就是焦糖奶茶好吧!想喝别的味儿自己弄去!小爷我不伺候了!”墨晓嫣抬起胳膊一挥手,自己也坐了下来。
“给我唱首歌吧!”苏碧染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啊?”墨晓嫣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唱首歌!我来鉴赏一下你这能拿到大街上赚钱的本事。”苏碧染把手上的香蕉皮给了春草,闭上了眼睛。
“哎!那我给你唱《大碗宽面》啊?一来这长安城,我就想起这首歌,就是歌词记不全了你凑合听哈。”墨晓嫣来了兴致,凭着仅有的记忆,她开始唱。
苏碧染听着歌,脑子里整理着信息。
明天就是殿试了,显然三甲的考生都有了各自的阵营,而杜家,只有杜弘义和文秀才。前三甲的每一甲都不止一个人,只不过最终殿试后,排名最靠前的三个人能留任京城。
这几天的辅导下来,苏碧染感觉论临场发挥的话,文秀才确实更胜一筹。如果都能留任京城,那自是最好,若只能留一个,那当然还是自家人比较好。只不过那样一来,“结党营私”这个罪名,可能就坐实了。
想到这儿,苏碧染又开始琢磨路上对自己下黑手的究竟是谁。自己把杜老爷允许接触的文书已经都看了一遍了,并没有看出杜老爷与任何人又意见相左或者政见不合。杜老爷一样都是保持中立,不明显站队,和哪个阵营的人都有接触。苏碧染一直觉得这样自己就是一个联盟,是最安全的。现在看来,可能这样和稀泥反而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从龙图阁大学士那里听到的消息判断,皇帝并没有对杜老爷有意见。也就是说皇帝决定“兵部增员”,可能是针对所有人的,也许,这就是“西厂”或“东厂”的雏形?
苏碧染想了半天都没有思路,反而越想越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墨晓嫣唱完歌一看苏碧染,竟然歪着脑袋睡着了,于是她悄悄退出房间。
殿试当天,文秀才起的比平时还要早,他和杜弘义要跟着杜老爷一起进皇宫。
所以当墨晓嫣醒来的时候,早就没有了文秀才的身影,只有苏碧染坐在她卧房里的圆桌前。
“你在这干啥?”墨晓嫣看清是苏碧染后,双手拉紧被子往后缩着。
“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至于嘛你。”苏碧染给自己盛了碗粥,又给墨晓嫣盛了一碗放好,“起来吃饭。”
“不用请安?”墨晓嫣批了件衣服下了床。
“用,吃完去,请安之后直接走。”苏碧染自顾自的吃开了。
“走?去哪?”墨晓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进宫。”苏碧染极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
“真的?”墨晓嫣一听进宫来了兴致,又有机会观摩唐朝大型实景建筑群了。
“你以为是好事呢?”苏碧染头也不抬的说。
“不是吗?”墨晓嫣啃着馒头,喝着粥。
“男人科考,关我们什么事。”苏碧染不答反问。
“对啊,关我们什么事?”
“那为什么让我们进宫?”
“啊?我以为是科考福利,咱们作为家属可以进宫呢。原来不是啊!那,是有人叫我们进宫?”说着话,墨晓嫣已经消灭了一个馒头一碗粥。
“是皇后娘娘身边人派人来传话,说是让这些夫人们都进宫赏梅花。可是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早不赏晚不赏,这个节骨眼上赏什么赏。”苏碧染嚼着嘴里的馒头,觉得比腊都难吃。
“老夫人说今儿要进宫,请安免了。老夫人的马车一会儿就到。”一个小厮前来通禀。
墨晓嫣赶紧胡乱塞了两口就穿衣服,梳洗打扮。
“你怎么自己梳头?”苏碧染看着墨晓嫣一个人收拾打扮,不免惊讶。
“我不习惯别人帮我梳头洗脸的。”墨晓嫣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拿着木梳,嘴里咬着发簪。
“我说你怎么从来不换发型!今天这样可不行。春梅,给她梳个流云髻。春草,去把我的青云簪拿来。”
墨晓嫣这才发现,苏碧染今日穿着很特别,虽然她根本认不出衣服的料子,也不会欣赏刺绣,但这身衣服确实看上去就很大气。
苏碧染梳的发髻墨晓嫣也叫不上名字,但就是好看,发髻上插的翠玉步摇坠着的是对鸳鸯。随着苏碧染的行动,一对鸳鸯荡秋千一样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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