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群闲人看出了热闹,都围了上来。杜杰哥仨笑嘻嘻的往前走,那管家捂着嘴一直往后退,眼看就要撞到轿子,被后面的官老爷一脚踹了出去。
那官老爷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又见到自己的管家如此的当众出丑。恼羞成怒道:“你们这群刁民居然如此目无王法,你们可知道我是谁?难道真不怕下大狱吗?”
杜杰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我们怎么目无王法了?你们来看热闹,我们也来看热闹。怎么盐道使也管起帝都的治安?”
“你们认得本官?”那官老爷看他们有恃无恐的样子不禁有些心虚,小心的问了一句
杜杰做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衣服认得,人就没见过了?帝都里比盐道使大的官太多了,可像您这样回京复职还带着管家打手的倒是少数。这杜府的门,怕是放不下你们这群攀关系的官,老老实实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吧。”
那官老爷听完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紧着哼了一声,便要说些什么,不料被旁边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给拉住,那官老爷本想发怒,一看到后面这位急忙欠了欠身子说道:“徐大人。”
那老头笑眯眯的冲着杜杰抱了抱拳:“几位小兄弟,实在是抱歉的很,我等今日前来恭喜小杜公,不料下人出丑,顶撞了几位。我替他们给各位陪个不是。来人,取十两纹银。”
旁边有个小厮小跑着拿着银袋子过来,老头转身从小厮手里拿了银子,亲自递给了杜杰:“小兄弟,这些银两拿去买些糕点。”
孔妙之从旁边将银子接住,撇了撇嘴说道:“从二品的官出手怎么这么寒碜,老七,这老家伙是在试探你。不要跟这么不实在的玩。”
杜杰看着这群有些嘴脸,突然有些怀念西北边关的日子。又觉得那些峥嵘岁月变的毫无意义。一时间停在了原地,那老者听着孔妙之的话,又看了看他。才说道:‘这位小兄弟看着有些眼熟,可是故人之子?老夫徐自发,尊……,小哥姓孔?莫不是问龙军师的嫡孙?”
徐自发说到问龙军师的时候周遭的人突然止住了喧哗,有些惶恐的看向孔妙之。
吴七又冲着孔妙之咬耳朵道:“老六,没看出来,你家这么硬?这一群帽子老爷都被你镇住了。”
孔妙之也小声嘟囔道:“这认出来就不能玩小孩那套撒泼无赖了。可惜了这么好玩的一次机会。”说完便换了一副嘴脸,如沐春风般的冲着面前的徐自发抱拳拱手道:“徐大人有礼,小孩子忘性大。前几年还随着爷爷在苍穹宴上见过大人。没想到刚刚才认出来。”
这两句话把杜杰跟吴七整的一愣一愣的。两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孔妙之到底想干嘛。
“不知道诸位大人在我师弟府前所为何事。”
徐自发本来还想套套近乎,可听到孔妙之这句话,手心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冷汗,然后嗓子有些发干的问道:“小孔先生的师弟是?”
孔妙之做出十分惊愕的表情:“便是新进的武安公杜杰,你们还没见过是吧?这位就是杜老元帅的嫡孙,新进的武安公杜杰。”说完指了指身边的杜杰
徐自发听完顿时惶恐撩衣跪在杜杰面前:“下官见过武安公,请赎下官有眼无珠。”紧跟着他的后面一众官员都跪在原地,旁边盐道使起初还不以为然,可听到杜杰是武安公后,脸色瞬间变的刷白,身子更是如筛糠一样。
杜杰有些不习惯,侧了侧身,并没受下这礼。想了一下才叹口气说道:“各位大人起来说话,我虽然有公爵在身,但是并无官职,各位大人不必多礼。”
说完也不管这些人反应径直往府门口走去,路过盐道使的时候自言自语道:“刚听有个管家说城西的修城墙缺力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徐自发哪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此时他正有事求小杜公,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盐道使就得罪了他。也不等杜杰再说什么,对着盐道使呵斥道:“来人啊,盐道使宋玉锦纵奴行凶,将他与恶奴拿下!”
杜杰本来不打算搭理徐自发,省的给他套近乎的机会,但是想到刚才倒地的几个打手,心里微微一动然后不疾不徐的又冲着徐大人说道:“对了,刚才旁边有几个下人好像被我弄受伤了,不如就让他们来我这养一端时间,我这不是客气。”
徐自发刚要客气一下,硬生生被杜杰给噎了回去。杜府的门子早就看到了外面的情形,再拿画像对比了杜杰的脸。确定了这就是本宅的少主人,急忙把门打开。高声喊道:“恭迎少爷回府。”
杜杰也不客气,带着吴七和孔妙之便进了府,转身吩咐门子把府门紧闭。没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出。
杜府只比永定王府小上一号,论宅子的富丽堂皇,在帝都里算是有名的。而且这宅子里有两个园子,虽然不大,但是极具风格。当年永定王爷向先帝讨要次都未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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