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心里一动问道:“这二儿子叫什么?”
吴七回道:“李言林。”
楚慕皱着眉头说道:“这李府的几个儿子咱们都有些资料,这李言林可算的上是出类拔萃了,小小年纪便自己管理了几家粮店和当铺,经营的也是风生水起。而且似乎这人也很谦逊祥和,还真弄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哦,老三,你继续说。”
吴七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李文远的养子虽然是个外姓人,但是似乎在这家里的能量大的吓人,我们被接来的头一天,那几房的夫人少爷就找到他,质问他为何把天机门的人请到这里。他当着我们面拿出一块铁牌,然后用当家人的口吻把我们安排到了客房,吩咐所有人不得纠缠我们,这铁牌似乎是什么信物。让这个管家一样的养子摇身变成了整个李府的老爷。几房夫人和少爷见到这铁牌也神情更变,不敢在过问什么。不过尽管如此,第二天我们房间前后就布满了暗哨,这李府上上下下似乎都怕我们查到些什么,可最奇怪的是老六今天出门就感觉有人跟踪,本来打算想办法摆脱这群人,可没想到最后却引出了木炎彬,也就是李文远的养子。”
楚慕眉头又皱了皱:“这么说,这李府现在上上下下对你们的兴趣远比那个已经不知道在哪的老爷的还大?老二,你这几天打听到了什么?”
顾五想了想回道:“李府的几个大的粮仓、绸缎庄、当铺、钱庄都一切照旧,那几个掌柜的是李文远的亲信至友,根本就不会听从李府那些二世祖的话,李文远的四儿子和五儿子管理的店铺似乎账目上出了些问题,曾经多次去那几个总店求助,不过都没有什么结果。对了,这李文远的五个儿子各自管理着三个店铺。不过从他三儿子到五儿子的店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亏损。倒是这个李言林,不但名声好,而且算是个经商的奇才,本来西北之地是不做钱庄的生意,可这李言林居然整出一套伤死赔的东西。把银子换成了凭据,然后用凭据抵给李言林的钱庄换一个伤残后的保证,当然,这个保证也不是无期限的。”
“伤死赔?这是什么东西?”楚慕听完感兴趣的问道
“雍州这地方征兵比其他地方都要厉害,年轻力壮的大都要去战场滚几滚,可上了战场哪由得你如何。这雍州每年光战死沙场的壮丁就有两成,李言林的伤死赔就是给这些当兵的一个保证,无论是在战场上受了伤或是牺牲了,他都根据情况给予一次性的抚恤金,当然,若是你运气好,这期间完好无损,这伤死赔的银子就不会退回来了。这伤死赔的凭据需要拿李言林钱庄的票子兑现,因此这雍州府有男丁的家里几乎都买有一份伤死赔。”
“哦?这可真是怪了,这么做生意还不把他赔死。”楚慕说道
“不会的。雍州的兵早就全部退居二线了。大都做了后勤运输,先锋部队基本上都是我爷爷带过来的兵。我当时还纳闷为什么把雍州的兵这样对待。看样子是跟李府商量好的。”杜杰在旁边默默的说道
“这样听来似乎对其他将士不公平,但是如果没有李府,恐怕有更多的将士要饿死在边关,这里面孰是孰非怕是没人说的清楚,师弟还是不要纠结这种事情了。”楚慕开导杜杰道
“不过这倒是个法子,用伤死赔这种保障把李家的钱庄做起来。还真是个怪才。你们这么多天观察,觉得李老爷子失踪跟谁有关系?”
“这个……不好说,感觉这李家的人都怪怪的,李文远的大夫人是他的结发夫妻,两个人感情一直很好,即便李文远后来又娶了两房夫人,也没听说大夫人跟这两个侧室红过脸。他家的下人都觉得这大夫人有些懦弱了。每天只知道诵佛念经。倒是两个侧室有些手段,使些狐媚伎俩让李文远这些年有些冷落了他的大夫人。这侧室的庶子本来是没有权力经营李家的商铺的,可这两个夫人也不知道怎么让李文远同意了。他的二儿子倒是好涵养,没赞同也没反对。似乎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不过也对,李家家大业大,只这几个商铺根本无足轻重。至于其他的,实在是打听不出来了。”长孙无芳不知道想起什么,叹了口气最后又补充道
楚慕摩挲着鼻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回头又对顾五说:“不老山呢?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顾五如实的说道:“江湖传闻不老山是在两个月前出的事,我上山之前打听到,当地的父母官在之前过来收拾残局,把一干人的尸体全部抬走掩埋。我去的时候不老山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查到。唯一有线索的,是在我们到达之前,地上有些脚印,似乎有人刚刚离开。”
楚慕摩挲着鼻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孔妙之使劲给顾五打眼色,似乎想让顾五说些什么。楚慕看在心里也没有多说什么,半晌之后楚慕说道:“那好,明日我跟老四老七就去拜会李府,既然他养子这么执着,应该是李老爷子曾经有过什么交代给他,不管是什么,明天一定问清楚,这浑水淌都淌了,怎么也得做漂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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