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男子一来就找翁十仲,谁知道他要干什么?乾坤对他的态度,就有些不满,目中无人也就算了,你找翁十仲就是你的事,和我们没关系,但起码,也要让我们知道什么目的吧?
况且……现在才哪个时辰啊?翁十仲还没起来呢……
伙计们陆续都起来了,看到中年男子站在门口,便快速地走过来,顺便指着乾坤和凌风骂道:“你们两个不长眼睛吗?”
“嘿嘿,张二爷,你来的可真准时!”伙计陪着谄媚的笑脸,说道。
被称为张二爷的中年男子冷哼地笑了一声,看着乾坤二人,说道:“这两个伙计也应该换换了,怎么?连我张二爷都没听说过?”
伙计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二爷,你说笑了,这两个,一个啊,是这里最卑贱的奴隶,一个啊,称是这小奴隶的同乡,他们两个哪能认得您啊?”
“要不然,知道了张二爷您的威风,他们不还得吓得跪下?”
看着伙计脸上堆成一块的笑脸,乾坤就觉得恶心至极,直接转过去不看这个伙计。
真不知道凌风是怎么一年年伺候这帮孙子的!
中年男子歪了下头,晃了晃脖子,笑着说道:“也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你们陈王街就不缺奴隶,可是奴隶也有人权啊。不过,这两个人不知道这件事,倒是情有可原。”
一个没人告诉,一个不配知道?
乾坤皱着眉头看着张二爷,倒是挺会把话说圆润的啊,真是无形之中把人贬低到石头缝里去才肯罢休。
就在这时,翁十仲从房间里慢慢走出来,到了院子外,他那沙哑的喉咙里,像是发出了一阵含着痰而又没法吐出来的笑声,大声说道:“张老弟,你来了?”
“我来了,还用问么?”张二爷严肃的表情又显现了出来,一双深邃的眸子幽幽地看着翁十仲。
翁十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张二爷,说道:“你这次来,是所为何事啊?”
张二爷噗呲地一下就笑出来了,笑容中的冷意显而易见。
“你不用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这次来你这里干什么,你还不明白么?”张二爷眼神阴鸷,语气不带一点客气地说道。
翁十仲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哼了一声,说道:“你不会又是来为五街统管的事来的吧?哎,我就好奇了,冰妹子和仇疤他们都没说什么,雄武爷也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你瞎起什么哄?”
“谁说我们就没有意见了?”一道清冽冷淡的声音响起,身材姣好的女子,迈着凌捷云烟般的傲然步伐,向翁十仲走来。
“君冰?你也来了?”翁十仲显得有些惊讶。
“不光光是我。”君冰冷冷地说道。
随后,一个昂藏七尺的高大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便走便对翁十仲说道:“仇疤我真是佩服翁爷你,岁数大了的人排场架子就是大啊!是不是?冰妹子。”
“可不是嘛,这都没办法啊。”君冰看向仇疤,抿着嘴笑道。
翁十仲这一下算是慌了,张口结舌地说道:“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君冰先迈一步,来到翁十仲的身边,娇笑地说道:“雄武爷没来,他说来你这丢人啊,五街统管咱们都商讨几次了,也该有个着落了吧?这不……”说完,君冰指向四周。
“大家都来了嘛。”
翁十仲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一下子他的处境便进退维谷,显得格外别扭。
“我知道翁爷你在想什么,论五街功绩,你排倒数;论武力定统管呢,你这里又没有太突出的灵者,雄武爷说了,为避免外人掣肘,还是早些将这件事定夺。”
这些话都说完后,君冰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冷冷地盯着翁十仲,想要得到他的最终答案。
张二爷听完君冰的话,闷声对翁十仲说道:“呵,说是防他人之患,实则这外患,明里暗里雄武爷的话,我们也知道是谁!”
翁十仲的紧张地手脚都没处放了,雄武爷这是要把他赶上绝路了啊!他慌张地看着三人,就知道这一次肯定是这件事情是逃避不过去了,只好把他的心里想的什么全都说了出来。
“对于雄武爷来讲,我是妨碍他成就大事的外人吗?这五街统管,本来就不公平,我们陈王街奴隶甚多,虽说成就很少,但是我这些年为贞州也创立了不少的资产,没有我们交的那么多州税,雄武爷他现在也不可能一直稳坐泰山。你们这样做,不是把我往虎口上逼吗?”
“况且,我们这里也就像冰妹子说的了,比武定分,根本没有像样的灵者,就算去雇,也没处去找人啊!”
听了翁十仲这么多话,君冰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微微地笑了笑,说道:“我看你是舍不得你的钱吧?”
翁十仲一下子被戳中了要害,立刻说不出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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