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够长存于世的东西很少,人不过也才百岁之龄,早早夭折更不在少数,这些东西都是我们所强求不来的,但同时也是许多人所渴望的。
当有老一代做为铺垫之时,新一代也必然会扎根而上,虽然脚步匆匆,但至少有人能够走在这条路上,走出不短的一段距离,进而承载了更多的东西,甚至衍化出更多的事物,自然会高出老一辈一截。
这就是所谓的一辈甚于一辈,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是所谓前人对自己后辈寄予分厚望,台阶自然也是迈得相对轻松些。
林砚和岑曦听到这话后,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岑曦的记忆里其实还记得不深,可林砚就完全不一样了,只是这么这么一道声音,他已经有多少年不曾听到过了?
已经太久太久了,他从来都没有仔仔细细去算过,他怕脑海深处那份隐隐约约的悲痛再次清晰起来,那张温和的脸庞再一次浮现,这些事情他全都受不了……
林砚虽然是眼眶一热,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就连其身后的岑曦,都能很明显地察觉到林砚心跳的加快,方才可是气机负压之后,心脏陷入了一个极其劳累的修整期,现如今算起来,甚至是快了一倍左右。
不过即便如此,林砚还是十分的警惕,并没有让自己放松下来,说到底自己的师父还是死了许多年了,这是一个自己也不能否认的事实。
林砚呼了一口气,而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李玄机!没有必要这个样子,我师父是否还在世,我难道还不知道吗,你又何必如此?”
“要打就他娘的赶紧滚出来,不要磨磨唧唧地躲在暗处,这可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难道你还怕现在的我,能把你杀了不成?”
一直如同猫戏耗子一般,现如今还把他师父也拿出来开玩笑,他早就已经忍无可忍了,都说士可杀不可辱,没有他奶奶的这么玩的。
那道光幕之中再次发话:“福生无量,你这臭小子怎么跟为师说话的?这么多年了,你师兄那几个人是怎么教你们的。”
林砚颇有点恼羞成怒,身体里传来的剧痛刚刚好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可却又一直持续着,让他冷汗直流,这让他原本温和的脾气都变得有些暴躁,甚至在岑曦面前爆粗口也是头一回。
“无量你奶奶个腿!冒充家师还敢大放厥词。”林砚剑锋直砥而去,剑尖划开了光幕,直接将其一分为二,光幕散开如同点点的光粒,化为了漫天星辰,看起来是那么的光彩夺目。
原本还是在清晨,可是在陈天行消失之后,这条道路就直接暗如黄昏,林砚不明白是谁动用了什么手段,但至少不能让自己成为待宰羔羊,要人对方明白,哪怕是要拼,自己也会反咬一口。
在昏黄的天空之上,这繁星如流的光芒与天上的星空汇聚成了一条小小的银河,让人看一眼就能目不转睛。
这让林砚有些诧异,毕竟自己这一剑可没有动用气机,可依然能够劈开光幕,这未免有些太玄幻了点。
“臭小子,既然对着为师刀剑相向,这么些年来,你也算是成长了不少啊,就连为师留给你这身气机,也差不多消化了五成,速度算是不慢了。”
林砚手中握着观雪,听了这话还是有些被扰乱心神。
那些光点开始重新汇聚,只不过这一次所汇聚的,是一个人形的模样,那道身形以及模样,这一下就连林砚都有些绷不住了,那光点消散之后,便是陆御中年轻的模样,虽然十分的虚幻,甚至林砚都没见过自己的师父如此年轻过,但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是让林砚的心湖里出现了波纹。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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