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为了安心,她专门去了趟学生会堂,发现那里正在进行会议,但一切没有异样,她还去了地下室,铁门后面就是石墙,这一点才真正证明了她所记得的一切都是噩梦。
她的麻烦总算是解决了,我的麻烦却又扑了上来。
正好洪波上门,要带我去找那个已经隐居的楚老头,路上我把昨天晚上梦魇的事情完整告诉了他,洪波神情谨。
“当时掐死苏青木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以至于没有斩草除根,按照他的尿性,应该是借着那个机会死遁了,再加上罗红说的话,很有可能苏青木现在就在你附近窥伺着,随时准备出手收拾你。”
我一阵哀嚎,“他活着我都被他折腾成这鬼样子,他死了还要缠着我,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洪波哈哈大笑,安抚性的拍了拍我的头,“别急别急,就快到了”,他边说边猛打方向盘,拐进了一条看上去几乎不能叫做路的地方。
那条路凹凸不平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无数次被颠起来,脑袋磕在车顶上,每磕一次我都想问洪波,他是不是想拉着我再死一次…
一顿操作下来我感觉自己大脑严重缺氧,还有脑震荡的症状。
穿过了几条凹凸不平的山野小路,洪波又拐进一片树林,晕的我干呕了好几次,心跳也极不稳定,随时担心洪波会把车开到树上。
在这种折磨下,我只觉得自己眼前越来越黑,有气无力的开口,“洪波,你确定你走的这是一条路?楚老头脑子是有什么大病吗住在这种地方?”
他转头瞪了我一眼,“别瞎说。”
我努力把自己固定在座位上,目光呆滞看着他,他的良心终于回来了一点,不好意思的开口。
“你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想这么走,当时楚老头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拐到这条路上随心所欲的走,穿过这片树林就能找到他。”
随心所欲……我突然有种想跳车的冲动。
就在我浑身要被摇散架的时候,洪波猛地一个急刹车,我捂着眼角狠狠瞪了他一眼,“那老头还让你随心所欲的急刹车是吗?”
洪波指了指前面,“到了。”
下了车我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五米之外根本看不清东西,我们像是身处一片巨大的旷野中,夜风吹过来带着些潮气,隐隐有些瘆人。
洪波搓了搓胳膊,自言自语道,“是这地方吧?楚老头说抬头看到镰刀拦腰月的时候,就到地方了。”
我下意识的抬头,明明我们出发的时候还是正午,在车上也没耽误多长时间,这会儿却已是深夜,头顶的弯月被拦腰截断成上下两段。
我和洪波四处张望,隐约看到远处慢慢亮起一点光,洪波兴奋道,“就是那儿了!”拉着我就要往那边跑。
“别动!”我脸色冷下来,一把拽住了他,我不知道他对楚老头从何而来的信任,但此时此刻我已经产生了怀疑。
从亮光开始出现的时候,我那只青白色的眼睛就开始发热,随后我看到周围所有的环境都变了。
我们面前是一条看不到边际的河,黑色的河水平静无波,有莫名的生物正在从里面爬出来,我依稀能看到那是一种四肢着地的人形生物。
强烈的危险气息袭来,我来不及解释,拉着洪波转头就跑,周围漆黑一片早已看不清来路,我只能凭感觉辨别方向。
洪波跑得气喘吁吁,一头雾水道,“宋十八你发什么疯呢?不是要去找楚老头吗?”
我脸色难看,“你到底从哪认识他的,这地方不对劲,有东西从河里爬出来了。”
洪波一脸茫然揉着眼睛,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听出了我声音里的紧张着急。
我们好像跑了很久,洪波筋疲力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车…车呢,我刚才明明就把车停在身后了。”
他拿出车钥匙,不耐烦的按了好几次,但我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我怀疑我们进入了迷阵,拿出破障符就要念咒。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膝盖以下一片冰冷潮湿,那种寒意像是要钻进骨头缝里。
我猛地低头,黑色的河水正在上涨,已经快要摸过我们膝盖,一只手轻轻抓住了我的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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