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炮脸色铁青,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后来呢?”
从故事开始到后来,这中间大概有将近一百年,饕餮受够了每年吞噬恶鬼,每年八月十九被恶鬼反噬的痛苦,她要用一个鲜活的灵魂换一张通行证,于是在猎鬼之地等到了我们。
我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狐言,遭受了这么一场非人的折磨,他的气运值已经跌到了10。
大限将至,他脖子上围绕的雾气也散开了,清秀的面容,狭长的桃花眼,要不是此刻神情恍惚面色苍白,看上去确实是那个潇洒浪荡的花蝴蝶。
我突然不想再看他,“行了,你走吧!”
他愣了一下,听懂了我的话,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徐大炮两万通红,闷声闷气说要打扫卫生,一头扎进房间里一下午都没出来。
该打扫的卫生早就被傀儡人打扫干净了,我们虽然没有亲身参与大战,被傀儡借去力量遭受了今天这一劫,确实也累得够呛。
一直到太阳下山徐大炮都没出来,露天的院子,我们并排一人躺着一张椅子。
陈奇闭目养神,“徐大炮还没哭够吗?该不会今天都不打算出来了吧?”
洪波换了个睡姿,“体谅一下啦,反正今天也没啥事,让人家哭个尽兴好吧。”
我笑了笑,仰头看着天外天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明月,你说他现在还在哭吗?”
旁边的躺椅上黑影一闪而过,“嗯,还在哭,我刚刚看过了。”
徐大炮房间的大门猛地被打开,他气呼呼的站在门口,“谁哭了,我这是累的。”
我们都转头看他,陈奇一本正经的点头,“嗯,只有你一个人把眼睛累肿了,辛苦你了。”
徐大炮恼羞成怒想摔门而去,又觉得不够男人,想了半天索性也拉了张椅子过来躺在我们旁边,别别扭扭道,“我真的没哭。”
我立即接话,“对,就是没哭,眼睛肿那是被刚才的云雾吹的。”
徐大炮闷闷的嗯了一声,半晌他叹了口气,“太可怜了。”
我再次应和,“碰到这种事情谁都不可能坦然接受,可以理解。”
徐大炮突然来了精神,“你也这么觉得,对吧?所以我决定原谅她之前的行为了。”
我摇了摇头,“我觉得不能原谅,他可差点害死我们。”
徐大炮急了,“你刚刚还说能理解的。”
我还是摇头,“能理解但是不原谅呀,他师父对他不好,关我们什么事?”
“哪来的师父?”徐大炮一脸茫然,“你说的是谁?”
我忍着笑,“金大班啊。”
洪波和陈奇实在憋不住,这会儿都笑出声来,徐大炮涨红了脸,冲过来就要揍我,我为兄弟两肋插刀,挨了他一顿老拳。
我们还没休息一会儿,大门再次被人敲响,这次来的黑袍人明显和上次不一样,气势上又冷了几分,衣服袖口有银色的带子,他们还有不同的名字,叫黑袍使。
“你们涉嫌非法杀人、迫害工务员、扰乱当地秩序,现在我们得到上级指令,就地斩杀,在天外天打工500年。”
要不是说话的声音一本正经不带任何感情,我都要怀疑他在跟我们开玩笑。
见我们没人说话,黑袍使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惩罚,厉声质问我们是否接受?
“不接受!”
他们整齐的拔刀对着我,其他人丝毫不惧,“我们都不接受。”
黑袍使周围的气压明显下降,手中长刀完全出鞘,眼看上次的事情就要重来一遍,我灵机一动从兜里摸出一个印泥举起来,“等一下!”
黑袍使看向我,我干咳了两声道,“我们怀疑处罚不公平,现在要求当面跟上级申诉。”
黑袍使一板一眼道,“不符合规定。”
我晃了晃印泥,“你认不出来吗,这是二号楼黑猫大人的东西,它送给我的信物,见此印泥就如同见她。”
黑袍使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但是沾染着黑猫气息的东西,他们能感应到那不是假的。
作为工具人的他们一时难以处理如此复杂的问题,我贴心的提出我们可以一起去二号楼见上级,看它到底同不同意我们申诉。
黑袍使竟然被我说服,要求我们现在就出发,一路上前后左右每个方向都有黑袍使虎视眈眈盯着我们。
洪波走在我旁边压低了声音道,“我怎么不知道那只猫什么时候送了你印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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