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刚醒来的时候在脖子上摸到的那一手粘液,原来就是这东西?
徐大炮站的离我最近,我忍着恶心伸手抓住那虫子往下扯,徐大炮立刻面色痛苦全身都在颤抖,而那虫子仍旧紧紧贴着皮肉。
我定睛一看,虫子扁平的身体下面无数纤细的触手缓慢蠕动着钻进了皮肉里,像是在吸取养料。
虫子的身体在我手上疯狂挣扎,我隐约觉得虫子似乎比刚才小了些,联系之前幻境里的头疼,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不是吸取,而是进入!
这些恶心的虫子正在试图钻进他们脑子里。
手上的虫子还在挣扎,我突然注意到它身上有一个极小的莲花图案,和那些绿袍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我愣了一下,心中翻起无边的恐慌,也许不是相同,它们压根就是同一个,那些突然失踪的绿袍人,这才是他们的本体?
我忍住呕吐的冲动,小心翼翼松开手,虫子扭动着紧紧贴回皮肉,此时的它们都沉浸在大餐中,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醒来的异类。
如今的情形诡异的让人害怕,我不敢贸然行动拿他们的命冒险。
也许只有金色火焰能救醒他们,我找到明月,发现她这边情况不一样,虫子沉睡着漂浮在她脖子上,她也沉睡着。
她似乎被困在梦魇中无法脱离,我运转九转渡魂术,聚集在指尖点向她的额头,细小的金色符咒伴随着佛音萦绕在她周身。
不多时,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身体急剧颤抖着倒了下来,我连忙接住她。
佛音逐渐消失,带走了她身上一股莫名的黑气,明月终于醒了,看向我的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痛苦。
“发生什么了?”我着急的问她。
她摇摇头一句话都没说,我扶着她站起来,看到半空中漂浮着的那只虫子,她眼里闪过一次厌恶,掌心处金色的火焰一跃而起,包裹住虫子烧的干干净净。
“其他人快要被虫子寄生了,也可以这么救他们吗?”
明月点头走过去,她掌心里的火焰不断分裂变得更小,随后飘向其他人的脖子,无数虫子被燃烧,散发出腥臭的焦糊味。
脱离了虫子的控制,大家逐渐醒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迷茫和惊恐。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做了噩梦,梦里老大跟疯了一样拿着刀使劲扎我胸口。”徐大炮撩起衣服看了看,发现胸膛完好无损,立即一脸哀怨的看着我。
我心中一震,想起刚才幻境里的场景我只觉得全身冰凉,“我拿刀扎你,然后呢?”
徐大炮挠了挠头疑惑道,“梦里我们还没来这儿呢,谁知道你想干什么,非要拉着我回你家休息,还说不来了,我不听你就拿刀扎我。”
李逍遥摸着脖子心有余悸,“你也就被刀扎两下,我才吓人呢,我梦到我师父了,他把我拉到断头铡下面,非要砍我的脑袋说能救我的命,我都怀疑那不是我师父,可我们连暗号都能对上,太恐怖了。”
我急切的追问,“最后砍了吗?”
李逍遥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就算是我亲爹来了,我也不能让他砍我脑袋呀,当然没砍,我用了苦肉计跟他回忆往昔,趁他老泪纵横的时候跑了。”
跑了……我一阵无言,心想他师父下次给他托梦的时候,肯定死活得砍他一次,不然都不解恨。
洪波一脸震惊,“我也梦到我师父了,还有师叔祖们,也是追着赶着要砍我脑袋,我一直在跑,累死我了。”
这次我已经麻木了,甚至还有些眼红,看看人家的好师父们,我爷爷怎么就没给我托个梦呢?
此时明月的金色火焰已经解救了黄道宫全部,至此所有虫子都被烧化,地狱之门洞口上的点点绿光也逐渐消失。
一问之下才知道,除了那俩师门庇佑的货,其他人的幻境都安宁祥和,是每个人心里最希望的平顺日子,让人不自觉的沉溺其中。
当他们知道刚才有无数只巴掌大的虫子试图钻进他们的脑子,每个人都恶寒无比,我告诉他们那些虫子是绿袍人的本体,有几个年轻人已经忍不住还是干呕。
徐大炮拍着胸膛催促,“走走走,现在所有危险都清除了,咱们赶紧离开这破地方,太恶心了。”
大家重新聚力攻击大门,震耳欲聋一声巨响,地狱之门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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