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马青和二驴子一路疾行,眼看着已经来到守备府门口,看看后面的孙镗还在尾随,他只好勒住缰绳说:
“孙都督,我们到家了,您请止步。”
“张将军,我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你手上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孙镗跳下马诚恳的央求道。
“别开玩笑了,你堂堂一个二品都督,我们只是小小的从四品武将,您摊上事,找我们能有什么用?”张旭推脱道。
“当然有用,我已经打听清楚,北镇抚司的朱镶和您是结义兄弟,这次无妄之灾,全都是我因为得罪了您。”孙镗回答。
“可是我也帮不了你,北镇抚司已经对你立案调查。”张旭继续推脱。
“您只要去给我求求情,别让朱大人继续查下去,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说的还真是头头是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张旭问。
“张旭兄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兄弟你不肯帮忙,我的命恐怕就要搭上了。”孙镗哀求道。
“你的命,跟我好像也没啥关系?”
孙镗急的脸上见了汗,伸手从怀里摸出个小锦盒,递到张旭面前说:
“当初京城保卫战,我带兵击溃也先,陛下给了这个金酒樽作为赏赐,今日转送将军,权当赔礼道歉。”
张旭接过锦盒,打开看了看,只见里面是个金光闪闪的三足杯。随即满意的点点头数落道:
“孙都督,你可真是死脑筋,既然有金子,哪还用得着说一大堆废话?”
“张将军教训的是。”孙镗苦着脸回答。
“驴子,你去北镇抚司一趟,告诉朱镶不要再查孙都督了。”张旭看向二驴子交代道,把他打发走之后,才悠悠的进门。
“有劳张将军费心。”孙镗在后面深施一礼,总算放下心掉头离开。
张旭回过头看看孙镗已经走远,一边进门一边问:
“马青,昨天咱们都以为这位孙都督是位硬汉,今天怎么怂了?”
马青闻言也是噗嗤一笑,但是并没有多说。张旭继续问:
“他这种人怎么做上的二品将军?”
“当初京城保卫战,孙都督奉旨回京勤王,这才一路官运亨通。”
“跟也先交过手?看样子他还挺能打?”
“没错,孙都督在西直门迎战也先,本已被打的溃不成军,退到城下,结果监军程信严令不准开门,孙都督只好又掉头打回去,终是等来援兵,击退了也先。”
“看来他还得多谢那位监军!”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庭院,马耘照旧比他们早回来一步,已早早的等候在房门外,见到马青脸色变得格外难看。马青紧走几步来到近前,深施一礼说:
“兄长,马青让您失望了。”
“没错,我很失望,叔祖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肯定也会觉得失望。”马耘回答。
“小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长大了,应该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不必继续躲在你们的身后,受人保护。”马青辩解道。
“也罢!既然不愿意进水师衙门,也就不再是守备府的人,从今天开始,搬到神机营去吧!”
“是!”马青听到这话,又深深的弯腰施礼回答。
马耘再不多看二人,一副漠然的神态,从他们面前走过,由门外上马离开。马青苦涩的一笑,看向张旭说:
“看来末将以后是跟定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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