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同样大小的房子,看不出主次之分。行走在里面的旗官,各个穿着飞鱼服,显得很威风。
当然,见到朱镶以后,都会躬身参拜,问候上一句。
第三进院落最为阴森,周围都是高过屋檐的石墙,空荡的院子并没有房舍,只种了些弯弯曲曲的老树。
尽头位置有一处铁门,门口上方画了个凶恶的獬豸头像,下面写着诏狱两个斗大的黑字。
张旭看了心里明白,此地就是锦衣卫私设的监狱。所关押的人员,大多是朝廷命官。
推开铁门步入诏狱,里面黑乎乎一片,只有些恶臭的气味。
朱镶点上火把,头前带路。张旭在后面尾随,一路顺着台阶直走到地下五六米深左右,周围才显出关押人犯的牢房。
“怎么没人?”
“都死了,进入诏狱的囚犯,都是朝廷官员,按照北镇抚司的规矩,不会让人活过六个月,如果六个月之内没有人搭救,就意味着他犯了必死之罪,即便罪不至死,也说明陛下不打算让这人活下去。”
听到朱镶的讲解,张旭心里有所明悟:锦衣卫,不过是提皇帝杀人的工具而已,至于他们的特殊全力,皇帝说有就有,说没有也就没有。
“天字号牢房,永乐年间谢缙大学士曾经住过,从那以后已经空了几十年。”
“是吗?”张旭打量几眼核心位置的牢笼,里面桌椅床铺都很高档,看材质应该是传说中的黄花梨,他不禁笑着调侃道:
“待遇真是不错,改天哥哥我犯了事,就住这间。”
“大哥,这话不吉利。”朱镶正色提醒道。
“开个玩笑,别当真。”张旭照旧嬉笑着说。
从锦衣卫地牢游览一番出来,只见那位杨书吏已经等在门口。朱镶照旧很郑重的问:
“怎么样?”
“下官问过了,都说王公公只有个斗鸡的嗜好,不该因此做出违反规矩的事?”杨书吏莫名其妙的回答。
“斗鸡,已经够了,你下去吧!”
杨书吏照旧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边走边嘀咕:
“真是奇怪,难道斗鸡还会犯事?”
张旭看着他的背影哈哈一笑,随后对朱镶说:
“不跟你多说了,哥哥我得去买一只像样的斗鸡。”
“莫非大哥想结交王诚,恕我直言,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朱镶提醒道。
“我也不想结交他,谁让这老东西掌握着兵仗局,有些事只能找他帮忙,是不是好人不重要,只要好用就行。”张旭回答,拍拍朱镶的肩膀说:
“放心吧!哥哥我心里有数,不会跟他接触的太多。”
朱镶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一路把张旭送到北镇抚司门口,直到张旭上马离开,他才转身返回。
二驴子给张旭牵着察哈尔骏马,一边走一边问:
“将军,还以为您会留在北镇抚司吃饭!”
“朱镶那点俸禄,咱们已经看不上眼了,找个像样的酒楼,让刘东请客。”张旭吩咐道。
“您请好吧!”二驴子答应着松开了缰绳,骑上他自己的马去找刘东。
刘东给张旭联络生意,发了一笔小财,听说张旭进城,像是见到财神爷一样,立刻找了个大酒楼,摆下丰盛的酒菜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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