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观潮本想起身拦着兵匪,刚接触他们便被一脚踢开撞在墙上,随着心口涌出腥甜,他这才感觉自己浑身都没了力气。
他看向侧殿其他同伴,也都像没了骨头似的,显得萎靡不振。
毫无疑问,他们中毒了!
“你给我们下了什么毒?”
岳观潮见自己没办法救阿牛,银牙咬碎,拳头握得骨节发白,一幅要吃人的神色,他现在已经连五官都控制不了,像个傻子似的流着口水。
吴月娘瞅着岳观潮的丑态,眼里满是戏谑狠毒:
“别费功夫了,你看那些油灯,里面全是蜈蚣尸熬的灯油,全是百年毒素,每吸一口骨头就软一分,等油灯燃尽,你们也就成一滩烂泥,到时候,我看你嘴硬不硬。”
他强撑着精神,恶狠狠看向吴月娘:“你们难道不想出去了,我们的船队可会来接我们!”
“船队?”
唐殿戎听到这个字眼,笑得更加猖狂:
“但凡是来巫棺镇,你以为还能出去,这几十年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全被我们砍了脑袋,刚才我陪你演戏,你还真信了我的话?”
“打开柜子看看吧,你们要还不招,那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岳观潮踉跄着爬向柜子,他把柜门一拉开,满柜全是各色干枯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被吸得干瘪如枯果,一股干肉臭味儿扑面而来。
他顶不住这股味道,趴在地上不断干呕。
如果唐殿戎说的是真,这些来巫棺镇没出去的人,全被他们献祭给了古神。
岳观潮明白,他们的处境如临深渊。
“我真不知道什么《祖岘遗秘》!”
他躺在地上,眼睛看什么都带了一层重影。
唐殿戎眉头鼓动,一脸不耐烦:
“不知道,好,那你这同伴,可就要献给古神了。”
语毕,阿牛忽然被拴住腿脚,倒吊在大梁上,头下还放了一碗血。
吴月娘拿出骨哨,随着哨音响起,那些大蜈蚣又从暗处爬出来,全都聚集在阿牛周围,把头伸进碗口喝血。
待血液喝完,大蜈蚣冒着贼光的眼球看向阿牛,咔嚓咔嚓咬合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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