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土匪就是闻见荤腥儿的狗,都已经吃上肉了,岂会轻易收起獠牙。
那也就是说,银驼寨必定还有后招……想起这一点,岳观潮这几天稍微安定的内心再次悬了起来。
他必须得给二叔提个醒,免得他们在村子里再碰上啥事儿。
“我说,你们哥俩儿要是不想再逛了,那咱就打道儿回府,咋样?”
“好,马婆婆,我俩全听你的!”
东西置办齐全了,兄弟俩拿着东西跟在马老太身后回到马车上,岳老汉见老太太坐在车板上,敲灭烟斗驾马前行。
路上,岳观潮让岳二炮替下二叔,朝岳老汉嘀咕道:
“二叔,二炮出事的那庙会,好像是银驼寨的老字匠凑的场子,我感觉这土匪阴得很,不知道啥时候就又给我们使绊子了,我过几天去奉天后,你和二炮得主意着点。”
岳老汉似乎早已知道这件事,拧着眉头点点头: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就是二炮你得带上,让他在家指不定出事,离鹰嘴坪越远就越安全。”
“但是,你别主动带上他,这掘犊子肯定想问为啥,让他自己好奇跟着你。”
“成,我知道咋办了。”
日悬天中、阳炽高盛。
他们赶着马车回到白仙涠时,马婆婆医堂前的树下,已经聚了不少人,乌泱泱站在树下,明晃晃的光照在身上,竟看不出一点影子!
“呦呵,来得都挺快啊。”
岳观潮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树下站着诸多行头精致的水袖女角,像是进了戏院后台,满目全是浓妆艳抹、油头粉面、花片贴鬓。
这些女子步履娉婷、浅笑依稀,一举一动都婀娜多姿、颇有风情。
他看向这些女角的脚,心里咯噔一下,那脚后跟明显没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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