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德禄很好奇,这孙公公平时光喝茶连糕点都不愿意多点,怎么会突然那么大方,对他要介绍的人好奇起来。
“你擎等着觐见就成了!”
这老太监一拍手,堂口胡同窸窣走动,许多黑衣黑褂的打手踏进堂中,未几片刻,高跟鞋哒哒临近,慢悠悠跨进门槛儿。
纽德禄趁来人站定堂中,看向眼前女子!
这女子面若杏仁、眼含星子,皮肤给喂了玉似的白皙,那黛眉纤细如远山,美丽却不轻浮、高贵却不跋扈,一身雪纺纱洋装衬得她风姿绰约,绸裙更是勾勒出曼妙曲线。
此女脚下踏着及脚腕的高跟皮靴,驼色大衣挂在肩膀顺势垂下后背,甭管是肩头皮草,还是乌发上别着的玄纱礼帽,都更衬得她雅韵十足,端的是清贵骄矜之像!
纽德禄一看可不得了,能穿如此昂贵的丝绸洋装,说明非富即贵而且还出国留学过。
举手投足之间的高贵骄矜,又不同于一般的暴发户、书香门。
年纪尚小,却被老太监如此礼遇。
如此种种,在当今的东北旧门阀里能是谁,他想清楚人选心里咯噔一下,似乎猜到了这妙龄女郎的身份,顺郡王家的六千金,金玉旗。
“纽德禄,早听孙大伴说你这茶楼有新戏,我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过来看看,既然我来了,就清场吧。”
“听见没,赶紧给六格格清场子,没有和贩夫走卒共聚一堂的规矩。”
这妙龄女子脱下手套,眼神看向纽德禄,分明不把他放眼里。
好嘛,现在奉天太平了,前朝的遗老遗少们又开始瞎蹦跶了,这是砸场子来了啊!
纽德禄虽然不惹事却也不怕事,他尴尬一笑,轻轻咳嗽几声微微作揖:
“六格格,您从国外回来,难道连什么世道都忘了。”
“如今都民国了,您这耍的是哪朝哪代的威风啊。”
“再者,甭拿老太妃压人,她都死了多少年了,您还威风得起来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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